“師尊，你真的不要緊嗎？”
從夏侯杰的洞府離開后，徐聞的狀態一直都不是很好，但即使如此，他還是強撐著體力拎著張元龍在天上飛。
“不要緊，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這個……倒也……”
已經騙了我不少回了不是嗎。
徐聞將張元龍拎回了他租住的單人公寓，在張元龍的家里找到一些零食胡吃海塞了一頓，這之后徐聞才顯得平靜了許多。
“師尊……還要喝點什么嗎？我家里有啤酒，不知道你能不能喝。”
“酒不就是飲料的一種，有什么不能喝的？你拿過來就是。”
于是張元龍在冰箱柜子里取出一扎冰鎮啤酒，開了罐遞給徐聞，兩人碰杯痛飲了一陣，徐聞只覺一切煩惱都拋諸腦后了。
“師尊，今天的我表現怎么樣？”
“挺好的，已經完全超出本尊的預料。”
徐聞點頭贊許道，“你確實是個不錯的弟子。”
“師尊謬贊了！”
“——如果不是資質太爛的話。”
“額……師尊，我敬您一杯。”
張元龍和徐聞碰了碰杯，“我可以問您一些問題嗎？”
“直接問，別客氣。”
大概是第一次喝酒的關系，徐聞的臉上有些微醺的醉意，顯然他并不是很擅長喝酒。
“既然是師尊是從乾元界下來的修仙者，應該和這些本土修仙者的訴求不一樣，在我看來師尊是想和師、師母過凡間的日子，那師尊加入這個御仙盟的理由是什么？”
“是為了除掉潛在的威脅。”
徐聞說道，“你也聽到了……那些關于魔尊的情報，現在不知道魔尊的意圖是什么，實力有多少，放著不管實在是太危險了。”
“雖然師尊自己不會主動提及，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師尊其實也是有想除暴安良，維護世界和平與正義吧……”
“那是……當然。”
徐聞點頭道，“我們昊天谷可是名門正派，絕對不允許濫殺無辜。”
“那我明白了……”
張元龍用力地點點頭道，“也不怕師尊笑話，我張元龍從小就有一個夢想，那就是成為正義的伙伴。只是社會的無情和殘忍狠狠地鞭笞了我，所以我才——”
徐聞咕咚咕咚兩啤酒下肚，而后便忽然站起身來：“我回去了。”
“啊啊啊師尊你別這樣啊！這些話我都憋了快三十年了，一直都沒有可以分享的對象，您就好好在這里聽完我張元龍的夢想吧！就耽誤您幾分鐘就行！”
“不行。晴寶還要等我回家吃飯。”徐聞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
“現在還早得很啊，根本沒到飯點！這是弟子一生一世的請求！請您好好聽我說完，我這里還有幾個下酒鹵菜，這是酒鬼花生！”
一聽到蹭飯徐聞就來勁了。
于是徐聞又坐了下來，一邊吃著下酒菜，一邊咕咚咕咚喝著啤酒，一邊聽張元龍講述他兒時大俠夢。
當然迷迷糊糊的徐聞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只是肆意享受著被酒精麻痹大腦的快感，意識也變得恍惚起來。
那枚玉簡讓徐聞的記憶恢復了一些，然而恢復的都是些一些零碎而又模糊的畫面片段，根本構不成一段相對完整的記憶。
但就是那些零零散散的片段，那染血的玉簡。
卻讓徐聞感受到此前從未有過的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
我明明是大乘期的修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