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一聲咳嗽打斷了二人的談話,兩人轉身,只見大太監王允站在廊下,眼神陰郁的盯著二人。
“我看你們的舌頭是不想要了!下去!”
姚合暗自吐了吐舌頭,兩人弓著腰,退了下去。
鎮軍將軍府。
李璋正在清點聘禮。
謹言跟在一旁,拿著冊子,正一一比對著。
謹言不解,像這種瑣事,交給其他人做就可以了,為什么要郎君親自來弄。
“少爺,這些讓我來弄就好了,您去休息吧。”
李璋不語,說道:“沒事。”
聘禮放了滿當當一屋子,還放不下,連院中也堆滿了。
除了禮餅,禮金,還有整整幾乎十來箱黃金首飾,擔心被女方嫌棄粗鄙,鎮軍將軍特地將庫房中幾乎所有上的了臺面的翡翠玉器,珍珠珊瑚全給搬了出來,充作了聘禮。
愛女出嫁,怕孩子受委屈,還特地過來商議,預將城東臨近長公主府的一套宅子當作小兩口的新婚居所,李贊也欣然同意。
滿堂流光溢彩,看的正在清點賬目的謹言目瞪口呆:“少爺,這真的沒將咱們府上搬空嗎?”
李璋笑了笑,說道:“你懂什么,長公主和丞相大人只有郡主一個女兒,自然是寶貝的不行,姬氏累世清貴,這些讀書人本就不太看得上咱們武將,送這些禮一是表誠意,二來,不能讓郡主在我這里受了委屈。再說了,等郡主嫁過來,便是府上的女主人,別說這些,便是我有的一草一木,也都是她管著。”
謹言打了個寒戰,看著少爺此刻三分沉浸三分陶醉又四分嗤笑的臉龐,原本俊逸冷冽的眉目此刻竟分外的柔情,不免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還沒成親呢!就已經這幅作態,若是成了親起不得了!
關在籠子里的一雙大雁咕咕叫著,像是在附和剛才的話。
李璋將手伸進衣領,摸出一個吊墜。
還是少年時跟著父親在邊境抵抗匈奴時,在戰場上撿到的一塊孔雀石。
并不是什么名貴的玉石,只不過顏色好看的緊,清透的藍綠色在戰后的雨天下折射出五彩的斑斕,父親看了一眼,說道:“這種小玩意有什么好看的。”
他卻不聽,偷偷將石頭藏起來,晚上睡不著時就在燈下用一把匕首雕刻形狀。
手藝比不上京中的匠人,但還是不錯的,是一朵木蘭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