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尷尬的低下了頭。
“咳咳,年輕人嘛,呵呵。”姬洲安在一旁打著圓場,笑呵呵道。
長公主看了他一眼,示意道“你是哪邊的?”,姬洲安趕緊閉上了嘴,乖乖吃飯。
于是后半場便一邊吃著飯一邊聽著長公主旁敲側擊的勸誡“保重身體,來日方長”云云。
整頓下來吃的頗有些尷尬,回府的馬車里晏晏將還欲動手動腳的李璋趕了下去騎馬,李璋食髓知味,自昨日起便對此事津津樂道一發不可收拾,坐在前頭駕車的謹言憋笑著不敢發出聲。
車到了家門口,晏晏下馬,避開李璋要攙扶伸過來的手,徑直走了進去。
李璋厚著臉皮,跟著進了房間,委屈道:“晏晏,我這不是想著怕是要打仗了,以后見面少了嘛,人家新婦哪有你這樣的。”
晏晏有些心軟,嘆了口氣,若是一直對他不冷不熱也不好,畢竟新婚燕爾,雖說晏晏并不在意自己落得個什么名聲,不過到底傳出去阿爺阿娘聽起來也不好聽,放軟了語氣,溫聲道:“好了,我也不好,不該兇你。”
到底是虎愣愣的少年,好哄得很,得了晏晏一句話便開心起來,一整日的見了誰都笑瞇瞇,弄的畫眉錦雀還有謹言一頭霧水。
一上午的應酬實在有些誒累,一想到下午那個葉行還邀了二人去喝酒,有些困倦,便告訴李璋讓他幫她推了。
誰知李璋還未來得及去葉行的住處派人招呼一聲,晌午時分便有人等門拜訪。
是兩個仆從打扮的模樣的人,褐發閉眼,穿著交領長袍,一副漢人打扮。
其中一人手上拿著一個漆木盒子,恭敬的遞給李璋。用略帶著口音的漢語說道:”這是我家主人為賀二位新婚的禮物,主人派奴來陪個禮,本說是今日晚間請二位來寶華堂小酌,膽識今日突然店中有些事情,恐不方便,怕到時候招待不周,便改日吧,希望李郎君和娘子不要見怪。“
李璋接過盒子,道謝:”讓葉兄破費了,改日等葉兄得了空,我們一定登門拜訪。“晏晏招手,畫眉點了點頭,走到案幾旁的柜子上取出一盒金瓜子,晏晏抓了一把塞到了那仆從手中。
仆從大吃一驚,以前只知道大周富庶,商貿繁華,原來竟然連打賞奴仆也如此闊綽。
說來實在是著仆從運氣好,晏晏和李璋二人都是養在金銀窩里的富貴人,哪里有什么錢財的概念,隨意的一出手便是珍珠黃金不計其數,鏡園中的大丫鬟和貼身侍衛的吃穿用度只怕都比尋常人家的小家碧玉吃得好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