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突厥使團笑了起來,幾人竊竊私語幾句,突厥小可汗附耳于面具男人,聽完后點點頭。
看來這個面具謀士在突厥人之中的地位確實不低。
兩人身后的一個綠裙突厥女子站起來,臉上帶著面紗,一雙清凌凌的眼睛挑釁的看著晏晏,說道:”我來和你比試。“
突厥小可汗解釋道:”這位是我的側夫人,還請這位娘子能手下留情,點到為止。“
眾人饒有興趣的看著臺上的二人,晏晏上臺前已經輸好了臂縛,深紅色綢帶將身段勾勒的尤為纖細,一名突厥侍衛哂笑一聲,道:“這小腰,,別被咱們夫人折了去,打不贏哭鼻子。”
面具男人側眼看了他一眼,侍衛趕緊噤聲。
李璋將配劍遞出,晏晏伸手抽出湛盧,抬手挽了一個請的劍勢,十分的漂亮利落,原本以為只是說著玩玩,沒想到竟還真有幾分功夫,側夫人抽出盤在腰間的紫金鋼鞭,在空中甩了一道,落在地面上,竟抽出了一條印記。
小時侯父親看自己身子骨弱,便請了大遼的劍術名家華陽劍的傳人教授自己劍術,本想著只是強身健體,并沒想會上陣比武。
看著眼前這綠衣夫人的架勢,似乎是不分出個勝負不罷休。
一聲令下鋼鞭如靈蛇出洞,直撲晏晏面門,卻被側身躲過,湛盧和金鞭在空中碰撞出一聲脆響,晏晏抬手朝她的小腹刺去,金鞭似是聽話一般縮了回來,朝繞在湛盧劍身之上,眼見劍身抽出不得,眾人正提起一口氣,晏晏往前一步,將手腕轉了一個向,以退為進用手肘擊之,竟是劍術中最開始的拔刀勢,只不過此時以氣為鞘,從鞘中發刃。
側夫人來不及躲閃,金鞭也一時未曾抽出,生生受了一擊,臉色發白,悶哼一聲。
小可汗神色有些緊張,看了一眼身旁的面具謀士,只見他搖搖頭,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側夫人心中不忿,想起從前在突厥,哪次不是自己得勝而歸,自己還從沒有在這么多人面前出過丑,急于一雪前恥,愈戰愈勇,晏晏本想兩人只是點到為止,沒想到她竟毫不罷休,只攻不守,晏晏顧及到刀劍無眼,不欲傷人,便處處掣肘,一不留神,鞭尾掃過晏晏的發髻,發冠摔落于地,流蘇碰撞的聲音發出泠泠的聲響,滿頭青絲傾瀉而下,一腳踏空,差點摔下臺去。
李璋看著她要摔下來,翻過案幾,飛身接過跌落的晏晏,眾人虛驚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