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行云沉聲道:“夠了!”
耶律綠嫵雖然跋扈驕矜,卻也并不是一蠻橫之人,看見蕭行云有些動怒,也并沒有糾纏,聽話的收回了手。
“云哥哥…你的手…”耶律綠嫵看向蕭行云的手掌心,只見一道鮮紅的血痕橫亙在他的手心,觸目驚心,不由得有些擔心。
蕭行云避開她伸過來的手,柔聲道:“我沒事,你不是說想看看我新得的那匹汗血寶馬嗎?讓管家帶你去馬廄挑一匹,我還有些正事要和她說,你先去玩兒。”說完摸了摸她的腦袋。
耶律綠嫵即使再有多少委屈也只能點頭,離開時,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兩人。
眼見綠嫵的背影消失不見,蕭行云轉過身,看著站在一旁看好戲的晏晏,說道:“郡主沒事最好不要招惹她,過些日子宮中會有宴請,若是郡主身上帶了傷,為免殿前有些失儀。”
說完轉身離去。
經過佛手和甘藍兩人是,目光微冷,嚇得兩人趕緊跪了下來。
晏晏沒想到蕭行云在府上甚至這個刁蠻公主面前如此有威信,看來蕭行云在大遼的地位不低。
白日里蕭行云嘴上說著她在府中可以任意閑逛,可是一路走來每隔十步就有一列的鐵甲軍衛持刀而立,早已經有人在暗處監視主自己的一舉一動,就連更衣睡覺,佛手和甘藍都是寸步不離的在外間候著,說是方便自己差遣,實則也是明面上的監視。
一番糾葛,晏晏的頭發干了大半,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回房中躺在床上一邊閉上眼睡覺一邊思索該如何應付蕭行云口中過幾日的宴會。
還特地邀請了自己去,怕是一場鴻門宴。
想到家里的情形,阿爺阿娘怕是著急的不行,蕭貴妃被賜死的消息怕是已經被遼國人知曉,眼見兩國就要有一場大戰,又是李璋帶兵,她們恐怕想將自己變成此次大戰的籌碼。
得找個機會脫身才是。
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晏晏再不能多想,沉沉睡去。
一轉眼過去了幾天,宮里的人便來了。
蕭行云又一次光臨小院,和以前不一樣的是,這次他身后還跟了個拿著托盤的侍從,晏晏看了一眼托盤里的東西,是衣服和一套赤金嵌琉璃的首飾。
“換上它們。”蕭行云的語氣不容置喙。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縱使你是天王老子,到了地頭蛇的地盤還不是得乖乖的按人家的話來干。
晏晏心里再不爽,也只能聽話的拿起托盤上的衣服準備換上。
屋里只有晏晏和蕭行云二人,每次他來,佛手和甘藍便很自覺的退到屋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