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夢。今天,是姜甜甜來到豐收大隊的第三天。早上五點,知青院里就有人在走動的聲音,姜甜甜本來就淺眠,這下更是直接被吵醒了。
走出屋子,姜甜甜看見李云峰和陳振邦在燒火做早飯。看了眼還是昏暗的天空,姜甜甜跟他們打了聲招呼。
原來現在天亮的快,早上六點就要到曬場集合,領了農具,就直接下地干活了。一直到11點下工。
姜甜甜點頭表示知道了,接著去洗漱準備吃早飯。
早上是野菜粥和每人一個紅薯。野菜粥就是野菜剁碎了煮水,加點鹽,看起來挺多的,其實填不飽肚子,而且吃起來有苦有澀。
這時候的紅薯可不是后世那種經過改良的品種,現在的紅薯是那種吃起來面,淀粉很多,但吃起來有硬絲。而且個頭也是小小的,一個大概就7、8厘米長,三指來寬。
紅薯雖然耐餓,但吃多了燒心,還愛放屁。姜甜甜吃完早飯,只覺得三分飽,肚子里滿是水,咣當響。
村里響起了一陣哨子聲,這是叫人上工了。姜甜甜拿塊手帕包了幾塊桃酥,連著手套一起放進腰包里,把腰包圍在腰上,跟其他知青一起出去上工了。
時曉燕看到姜甜甜腰間的腰包,問道:“姜知青,你腰上圍了什么?”
姜甜甜回答道:“這是腰包,圍在腰間的小背包,可以放點零碎的東西。”
幾人看了一眼,就能大概知道這腰包的做法,不過他們覺得不實用,也就沒興趣再問了。
到了曬谷場,已經有很多人在那里等著了。記分員兼職發放鐮刀、釘耙之類的農具。各人領了自己的任務,分頭離開了,只剩下姜甜甜等四個知青。
姜甜甜他們才剛來,大隊長耿二叔可不敢讓他們碰農具,免得弄傷自己。便把他們帶到了一片荒地上,讓他們開荒。
看著長到腰間的野草,幾人臉色都變了。耿二叔說:“你們每人兩畝,20公分。先把草拔了堆在一起,留著曬干生火用的。再把土挖松,把里面的草根撿出來,大石子撿出來。”
“就這些工作,啥時候做完啥時候算公分。”說完耿二叔就走了。
“怎么辦?咱們連鐮刀都沒有,怎么割草?我看那老頭就是故意為難我們的。”徐嬌嬌生氣說道。
姜甜甜冷靜的說:“把鐮刀給你,你會使?也不怕把自己的手指割下來。”
“哼,要你管。”徐嬌嬌冷哼一聲,轉身自己去拔草了。
許明霞和衛東陽也找了相鄰的兩畝地拔草。這里應該是村里一早準備好的荒地,因為每畝地之間都有一條40厘米寬的土溝,這個應該是專門丈量好,留著以后種田時的水溝。
姜甜甜從腰包里拿出桃酥填飽肚子,然后才把手套戴上。走進荒地里,試著三四根野草一起拔,可以拔動。又試著一把十來根一起拔,可以拔動,但有些吃力。
姜甜甜照著這個數量的野草,埋頭一把一把的拔掉。不知不覺,一畝地拔完了。
在看其他三人,已經一臉慘白坐在荒地旁的大樹下休息了。
這時記分員過來了。記分員是村里唯一的高中畢業生,叫耿春華。
“呀!姜知青,這,這都是你自己拔的嗎?”耿春華有些驚訝道。
“嗯。春華姐,我想問問,我能借村里的農具嗎?鏟、耙都行。”姜甜甜問道。
耿春華一臉為難:“可是今天的工具都被領走了,村里的工具一直都是緊巴巴的用,也沒有多余的。”
姜甜甜說道:“我明天用也行的。”
聽到姜甜甜這么說,耿春華也沒說個準,只讓姜甜甜自己去問耿二叔。之后就去樹下跟其他三人說話了。
一上午很快過去了,村里響起了下工的哨子聲。姜甜甜停下了手里的活,脫下手套放回腰包,正準備回知青院。
耿二叔走了過來,神情有些嚴肅,對姜甜甜道:“姜知青,你剛來,不會做農活,這個可以理解。但你不能把幾個人的勞動成果說成你自己的。這是在犯錯誤。”
姜甜甜懵了:“耿二叔,你在說什么?”
耿二叔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虧你還是軍人家屬,咋覺悟這么低?春華那丫頭都跟我說了,其他三個知青幫你把地里的草拔掉,你趁他們去休息,把活都說成自己做的。”
姜甜甜都氣笑了:“耿二叔,我沒必要為這20公分顛倒黑白。早上這一畝地的草確實是我自己拔的。你要不信,下午可以來看。至于其他三個知青說的,下午我也要求當面對峙。”
耿二叔看姜甜甜一臉自信的樣子,心里有些懷疑是春華被知青當刀使了,想著去找春華先了解一下情況。也沒在說什么,只讓姜甜甜先回知青院吃飯,其他事下午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