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干什么?我們不是不允許私下接觸證人嗎?”
谷小焦看著一邊轉著鑰匙一邊悠閑走路的張偉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
我們不是來調查案子的嗎?怎么看起來這么悠哉輕松的樣子?
而且既然我們不能接觸證人,還來這個小區干什么?
張偉聽到這話,用一副吊兒郎當的語氣說道:“我是這里的業主啊!當然是和還沒有見面的鄰居交流一下感情了啊。
要不然以后結婚住進來不尷尬嗎?肯定要提前培養一下感情啊。”
“???”
聽到這話谷小焦滿臉黑人問號的樣子,你這是在逗我嗎?
張偉微笑著轉頭對谷小焦說道:“呵,人這種東西,很奇怪。
有的時候你去問別人一個東西,即使那個問題對別人無關緊要,別人不一一定會誠實肯定的回答你,這就叫做防人之心不可無。
但是,假如兩個人閑聊天的話,可能對面的人跟你不怎么熟悉,你還是會說出一些事情,一些在你看來也許無關緊要的事情。
但是對別人無關緊要的事情,不代表就對我們沒有價值。”
“所以我們來這里……”
張偉一邊走著一邊說道:“我是想弄清楚王亦和死者的關系,如果僅僅只是王亦所說的那種關系,死者留下來的那個遺囑太不合理了。
我想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并沒有王亦說的那么簡單,我想附近的鄰居對這兩個人應該會有一定了解的。
然后我可能要去調查一下,死者身前的身體狀況,或許是因為身體的原因,死者才會留下來遺囑。”
“身體狀況?”
谷小焦聽到這話有些奇怪的說了一句,如果是想弄明白死者和王亦之間的關系,來這里或許確實能問到一些。
但是如果是身體狀況的話,按照法醫解剖的結果來說,死者的身體并沒有什么問題。
不要說不治之癥了,就連稍微大一點的疾病也沒有,如果有什么問題的話,不可能沒有檢查出來的。
這樣說的話,死者身體應該是沒有什么問題的,為什么還要重新調查?
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張偉大概明白谷小焦在想什么:“法醫解剖,解剖的是死者的尸體,人死了就是一攤肉而已,誰都一樣,死了就知道了。
但是人活著就不一樣了,有生命的東西和沒有生命的東西的檢查結果是不會一樣的。
死了的就是一攤肉,但是活著的卻是生命,這是本質的區別。
法醫的解剖不可能把所有的東西都可以查出來,不僅僅是技術的問題。
所以有時候我們也需要自己了解一下,而不是完全相信別人的檢查報告。”
“是么?”谷小焦聽到的話,微微點了點頭,還是有些不相信。
如果有什么致死類疾病的話,法醫應該可以查出來的對。
如果不是那種快要死的病,那一個30多歲的壯年女子為什么要現在立遺囑?
張偉沒有轉頭,只是聽谷小焦的語氣就知道她并不是十分信服,不過張偉也沒有多說什么。
可以讓人可以留下遺囑的,并非一定要是身體上可以致死的疾病,或許還有更可怕的……
讓人感覺,必須現在就要做準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