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這么熟，尼瑪不會是本色演出吧？”黃至忠心想一會要不要偷偷報警。
就在他和佟大圍說話這幾秒，隔壁屋子已經沒聲。
樓下，邢非和袁雨軒有了分歧。
“比基尼怕什么，每年暑假我去海邊旅游穿的也是比基尼，什么年代了，要不要這么保守？”
“我，我，我還是算了吧。”邢非為難。
正如袁雨軒所說，這年頭比基尼確實不算什么，但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怪怪的，有種不好預感。
“你不去我去。”
袁雨軒甩頭奔向斜對面，剛走沒幾步宋妍非跑來了，攔在她身前。
“別傻了好不好，他們又提了什么要求？”
“關你什么事。”
“邢非。”宋妍非看向邢非，讓她說。
三言兩語，邢非把事說了一遍，宋妍非更是驚訝：“你們是白癡嗎？”
“交身份證手機還有照片，晚上過來接你們去片場，要是去的不是片場呢，七八個大漢帶著你們去外地，去郊區，你們怎么辦？”
“回去吧，不就是一場考試，大不了偷偷找萬國朋，讓他想辦法帶我們進組。”
來前有規定，這次考試學生之間可以合作，但不能借用外力。
萬國朋在橫店中低層還是有點能量的，帶幾個人進組跑群演完全不是問題，只要不被老師抓到就行。
“我能憑自己的能力進組為什么要靠其他人？讓開！”
推開宋妍非，袁雨軒走進照相館，店里只有一個中年婦女在吃飯，說老板出去了，一會才能回來，讓她們坐會兒。
幾分鐘后，老板黃導進門，身后跟著佟大圍和黃至忠。
“袁同學你好，我是照相館老板，拍照是吧，坐前面，馬上給你拍。”
看到幾人，袁雨軒腦袋嗡嗡嗡的，她猜到很多，但仍有一絲幻想：“黃，黃導，你平時，也兼職照相嗎？”
露出猥瑣笑容，黃超道：“嘿嘿，我是平時照相，偶爾兼職導演。”
“行了，別嚇她了。”一只手搭在黃超肩膀，佟大圍道：“她們時間緊，拍吧，拍完還要找組呢。”
“還拍？”
兩手死死捏著大腿上裙子，袁雨軒腦海晴空霹靂，癟嘴，眼淚一下出來了。
黃至忠聲音震耳，嚴厲道：“拍，當然要拍，不拍你怎么長記性？這次你遇到的是節目組安排的人，如果不是呢？”
“小姑娘，我導演是假的，但演的戲是真的。”黃超沉重道：“這么些年，向你這樣的女孩被騙不是一個兩個。”
“別說是不存在的劇組，有的人為了吸引你們，真的能造一個劇組出來，只要肯付出，女一女二號隨便挑，但你拍的戲永遠都不會播出的。”
“幾萬塊錢租的拍攝設備能騙十幾波女孩，騙完一個又一個。”
從老黃這么多年經驗來看，今天節目組這種局，放在橫店低端得不能再低端，真正的高端局七分真三分假，一套一個準。
“老師，我錯了，不拍行嗎？”袁雨軒已經哭得不成樣子。
佟大圍道：“不行，必須拍，而且還得在對面樓下拍，老黃，借你相機用一下。”
“沒問題。”
幾人來到面試樓下，立著的劇組招女群演廣告牌刺眼。
“袁雨軒和邢非站著別動，老黃站中間，大家都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