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首曾經的你我很喜歡,可惜沒和你生在一個時代。”
“樂壇永遠是年輕的舞臺,我們老了。”
“什么時候開一次演唱會,我去聽聽。”
“有時間交流一下,大家探討探討音樂。”
“這幾年,也就你的歌可以聽一聽,其他人唱的都是什么鬼。”
把人認識完,林尋抹了抹額頭虛汗,坐到了熱芭一桌,那邊太熱情了,他們看自己的眼神跟看家里孫子似的。
驕傲中又帶著幾分不能當對手的遺憾。
不得不承認,他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新時代的大船無法承載他們這些舊時代的殘黨。
熱芭這一桌都是劇組主演,除了熱芭還有喬山,韓同生。
和他們坐一起,林尋放松許多。
他倒是放松了,其他幾人緊張,除了林尋咖位大,誰還不知道他是大老板,導演大朋都要聽他的。
抿了一口茶,林尋見幾人放下筷子,都不怎么吃東西,開玩笑道:“你們吃你們的,我就是過來躲躲,一會就走。”
熱芭笑笑:“我們還能趕你不成。”
這桌,也就她和林尋熟點。
“說起來你找我拍戲,我都沒好好謝你,平時大家都忙,一年半載也見不到一次,這里借花獻佛敬你一杯。”
桌上有酒,因為明天要拍戲,大家都沒怎么動,熱芭倒了一杯一口就干了,林尋想阻攔都來不及。
“這可不關我的事,你能演這部戲是靠你自己的努力,不用謝我。”林尋連連擺手:“優秀的人在哪都能發光,希望以后能看到你更多更好的作品。”
“嗯嗯,一定,但我還是要謝謝你。”
熱芭不傻,娛樂圈就是個人情社會,哪有絕對的公平公正,她這次能演女主角確實是林尋的原因。
拿喬山來說,男二號不也是大朋內定的嗎。
不然全國這么多演員,比她好的多了去,憑什么找她。
人家做了不說,但她不能當不知道。
該感謝還是要感謝。
翌日,林尋到劇組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劇組在為晚上的大戲做準備。
這場戲是在工地,劇情是縫紉機樂隊在公園的表演被取消,場地被挖了,吉他被拆除,這一片成為廢墟。
按照大朋的設想,到時候除了請來的各大樂隊,還應該有上百名吉他手,鼓手,貝斯手,后面跟著幾千名觀眾,大家一起唱beyond的不在猶豫。
沒錯,這一幕的靈感來源于看到林尋在校慶上帶著全班學生表演。
當時他就覺得很燃,很想把這一幕拍成電影。
現在,這個夢就要實現了。
“大哥,有沒有興趣當群演?”
“多少錢一天?”
“五十。”
“別耽誤我搬磚好嗎,知道我一天多少錢?”
“大媽,在哪扭秧歌不是扭,晚上來我們這吧,還有錢拿?”
“小朋友,長得真帥,想不想上電影?”
“小姐姐,拍片嗎,很多人那種。”
工地附近街道,大朋帶著幾個副導演,場務拉人當群演。
這場戲需要的群演至少五千才有效果,五千人可不好找,上班的上班,讀書的讀書,誰有空來這。
再說,五十一天人家根本不鳥他們。
對面商場發傳單還一百呢。
轉了兩個小時,大朋才拉到幾百人,離五千人還差四千多。
中午吃盒飯,味同嚼蠟,眉頭皺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