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對這個問題,他有社交空白癥。
突然……
半空的霓虹光像被利刃切割的玻璃一樣寸寸碎裂,崩解重組,赫然變化為一行1/0組構的數字流,眨眼功夫,又消失不見。
用計算機語言解讀一下,這句話的意思赫然是:“兄弟,你進來一下。”
“MMP,老子非要進去把你的鐵腦殼揍出配件來。”柳乘風罵罵咧咧的轉身就走,留下阿凈還在自己的主機數據庫中檢索什么叫無神論者。
柳乘風一腳撾(zhua)開了門,張口準備開啟嘲諷模式,他要好好問問這老鐵匠到底有沒有尊老之心,是誰給你權力喊老子兄弟的。
可目光一轉,柳乘風的眉頭立刻皺了下來。
柳秧竟然不見了。
他目光如炬,視界之內就是射程之內,數字解構的真理就是只剩老鐵匠一個人像個阿飄一樣浮在半空,側身望著窗外的雨景。
“丫頭呢?”
“她去忙自己的大事去了。”老鐵匠轉過身來,露出那破爛不堪的造型狀,一雙綠油油的電子眼閃的人心惶惶。
鋼鐵齒片一咧,屬于越看越不正常系列。
“現在滿世界都在大征稅,你將她使喚到哪去了?”
“這可與我無關,她走的是自己的路,沒人能夠使喚她。”老鐵匠哈哈大笑。
“什么意思?”
“兄弟,格局放大點,今天就是一個機會,一個新時代開啟的機會,我們要撒最大的網,套最蠢的魚。”
我們?
特喵的,一張嘴就將底褲都漏了,還說和你無關。
“更正一下,我是你爺爺,還有,你們要套最蠢的魚,什么魚。”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我只是全程打輔助而已。”老鐵匠像個阿飄一樣飄到了義體改造臺前,招呼柳乘風過去。
柳乘風見他美滋滋的,心頭非常不爽,不爽的同時,又非常擔心小丫頭。
“不要擔心她,別忘記,萬物互聯,我不死,她亦無敵。”老鐵匠一句話就打消了柳乘風的擔憂。
他走到義體改造臺前,立刻擺出一副吃瓜臉,想看看老鐵匠要耍什么幺蛾子。
而老鐵匠的僵直機械臉也讓人感受到一種‘興冷淡’風。
二人就這么對視著,像個世仇一樣,誰看對方都多余。
老鐵匠:“外面挺熱鬧的啊。”
柳乘風:“還行,再來個像你這樣的機械阿飄,陰間味就更濃了。”
老鐵匠:“知道我為什么喊你進來嘛,兄弟?”
柳乘風:“不知道,孫子。”
老鐵匠:“就算你對我有敵意,但我依然待你如故。”
柳乘風:“我也一樣,每次看到你,我那治愈多年,想揍孫子的強迫癥不知怎么回事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