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尋見狀,目光未曾有絲毫變化,吩咐侍女,復引香車,直向三十三天外而去了。
他知道,魔主波旬自有自己的說辭,只不過此次他根本沒有與其辯法的心思。更不會坐視他恢復法力,重鑄魔心。所以便決然出手,以自己的道果,助釋迦牟尼將波旬打入了幽冥界。
不過,蘇尋也知道,魔主波旬并沒有消滅。人心在,波旬就在。有朝一日或許它還會復辟,至于那個時候佛法能否鎮壓魔道,就是兩說了。亦或者說佛與魔究竟孰對孰錯,那就是那個時代的問題了。
蘇尋翻手相助,把天人道果留在了那竭國,鎮壓了魔主波旬,便自引侍女回三十三天外太極宮。
及至中途,他忽然心有所感。卻發現那新生的西牛賀洲處,有無數生靈得獲新生,四散奔躍,引發了無數生機。
在那無數生靈當中,一只似山貓,似始貓,卻亦非常也,小巧玲瓏,銀毛黑斑。乃是一只貓兒,又喚作斑貍,卻在方寸山、三星洞,在道心之中,在道氣兒之中,緩慢新生。
靈臺方寸山的誕生,以及天人道果的出現。不但鎮壓了魔主波旬,更令靈氣四溢,仙妙叢生。
蘇尋看著那相互奔走的生靈,有龍有蛇,有麒麟,亦有鳳凰。百**走,百鳥騰空,但皆環繞靈臺方寸山,不得輕易進入。唯有那只斑貍新生,寥落在方寸山中,當即心有所感:其乃是第一個出生于真正的方寸山的生靈,而靈臺方寸者,乃“心”也,其萌生于自己的道心之中,卻是與自己有緣。
他便輕輕抬手。那斑貍在道氣兒的牽引下,接連越過虹橋,破開重云,在眾侍女的眼中落入到了蘇尋的掌中。斑貍怕生,蘇尋便引神通法力,將其引入自己的掌心世界,把掌心世界化為房屋大小,制備了食物水源,又與斑貍取了名字,暫且不提。
蘇尋即回到了太極宮,果然有玉皇大天尊遣太白金星前來奉旨道喜,又有四御大帝,各奉童子,再來祝賀。此次他前往西方靈山,參加盂蘭盆會,所獲豐盛,不失道門,亦合佛心。不愧是天人創道位封天尊的金闕玉晨大帝也。
他一一措辭回敬使者,不久送走了太白金星及童子、仙官、天女等,復進入養心殿,抬起手掌。那斑貍便出現在他的手中,皮毛柔軟,精致玲瓏,五官小巧,端的可愛。
斑貍新生,尚且怕人,蘇尋順應天心,也沒有以神通強為之啟智。及至數個時辰之后,養心殿由晝轉為夜,那斑貍便來到蘇尋的身上踩奶,蘇尋見這貓兒甚是可愛,取來了日月精華,喂了貓兒。許久后,斑貍與其已甚為親切,視如父母。
蘇尋自成道以來,有恩師老子,有摯友上君,亦有知己孔子、關尹子,更是弟子無數,座下白牛為騎,真君為徒。但似這貓兒般的親切,卻還未有一個,不由得覺得,乃有父女之緣。
他把玩良久,心中愈發開心。不覺間,竟已過了數日。太極宮極晝極夜,只有數日,下界卻已不知過了多久。推算了一番,便覺得差不多已是時候了,對那貓兒道:“今我有要事矣,卻欲下界,本該遣你在太極宮中,但既有緣分,便一同前往吧。”
那斑貍怕生,蘇尋便再將其納入了掌中世界,一同帶著下界,來到了斜月三星洞,靈臺方寸山處,而與此同時,東勝神洲,靈猴已生了諸多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