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不知?”公羊庸稍稍意外,隨后笑道,“確實,有些事情太過久遠,遠到很多人都忘了,就連我,也是機緣巧合才知道一些。
此妖身上的罪紋,乃是妖王血脈犯下過錯,被放逐時才會刻上去的。
刻上罪紋,除了宣告流放,還會抑制血脈傳承,也就是說,像他這樣被放逐的妖,無法再傳承血脈。”
“這么慘。”黃楓有點小驚訝,不過仔細想想,比切了還是好一些的,“可他為何能自己解開罪紋?”
公羊庸解釋道:“畢竟擁有妖王血脈,強行解開封印,便是讓他們在遇到危機時,有保命的機會。”
黃楓立刻說道:“那他在那啥的時候,強行解開,不就可以傳承血脈了嗎?”
公羊庸愣了愣,似乎沒想過黃楓會提出這么刁鉆的問題。
一旁李墨棠氣得以劍柄狠狠捶了一下黃楓的腰:“你在前輩面前胡言亂語什么,太失禮了!”
沒想到公羊庸竟然摸了摸下巴上蓄的不太長的胡須,認真思考:“這我還真沒想過,有關妖族的罪紋,我也是從古籍上得知,你這么一說,連我都有些好奇了。”
“是吧。”黃楓樂呵呵的。
“……”公羊庸在眼前,李墨棠不好動怒,撇開頭。
“不過妖族傳承千萬年,應該不會讓有罪者這么輕易的鉆空子,而且強行解開罪紋,時間越久,反噬越重,重新恢復的罪紋會像鎖鏈一樣勒住妖丹,令其痛不欲生。”
公羊庸解釋完,思量一會,接著說道,“你們都知道‘仙懲’天塹,也聽過許多相關的傳說。
其中多少真,多少假,我也不知,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妖王一脈自‘仙懲’之后,便居于大荒深處,此妖的來歷,估計有些年頭了,我猜測,他一直自我封印,恢復實力,近來才蘇醒。”
“原來如此。”李墨棠聽罷,稍稍松了口氣。
如果大夏境內出現這么強大的妖物一個意外,那就不需要太擔心。
這么說的話,此妖自我封印時,大夏是否立國都還兩說呢。
公羊庸猜到她心中所想,笑道:“放心,據老夫所知,大荒妖族暫時無意妄動。”
“前輩,大荒到底是什么地方,那里的妖族,和大夏內的妖物有何區別?”黃楓繼續提問。
這些事,徐景山以前沒和他們說過。
他非常懷疑自己那不靠譜的師父不是不知道,單純是懶得說,或者干脆忘了。
只是沒想到,公羊庸也諱莫如深,笑了笑:“大荒是什么地方,等你合道望見天門之后,可以自己去瞧瞧。
至于大荒的妖族,血脈傳承更加古老,不是大夏之中得了一點機緣,開啟靈智化為人形的小妖可比。”
公羊庸看看天色:“既然此間事了,老夫和云麓書院老友約了茶,時候不早,便先走一步了。”
未等兩人說話,白鷺已飄然遠去。
“云麓書院,順路啊。”黃楓喊了聲,但是公羊庸并未回頭,很快就消失不見。
“真是的,怕我去搶你們的茶啊。”黃楓狠狠吐槽。<!--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