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棠搖頭:“需要的,南宮岫是我啟蒙老師,您算得上是我師祖。”
旁邊李溢萱一聽,也跟著施禮:“學生李溢萱,給師祖請安!”
諸葛文譽有些意外:“你們都是南宮岫的學生?她還好嗎?”
“只有我二人,老師很好。”李墨棠說完,看向公羊庸,“見過公羊前輩。”
公羊庸笑著點點頭,沒說話,雖然他有些好奇他們來這里所為何事,但他在云麓書院只是客人,沒有旁人時,笑話笑話諸葛文譽便罷了,眼下不適合喧賓奪主。
等黃楓見禮后,諸葛文譽打量了他幾眼,才開口向李墨棠問道:“不知兩位殿下來此,是為了什么事?”
李墨棠沒有繞彎子:“老師想為溢萱求仙緣,希望諸葛院長能出手相助。”
諸葛文譽沉默片刻,搖頭道:“此事我不能答應,安陽殿下若能一朝悟道,自得仙緣,若是不能,也不可強求,否則逆天而行,仙緣恐成孽,得不到福報。”
李墨棠并不意外,繼續說道:“若諸葛院長有什么要求,我必當全力以赴。”
諸葛文譽搖頭:“長寧殿下誤會了,我并非想談條件,索取報酬。”
李墨棠說道:“我明白,逆天而行,為凡人求仙緣,要承擔因果,是一個很過分請求,所以我想知道,付出什么,可以讓您愿意承擔這份因果。”
諸葛文譽又是片刻沉默,這次不等他開口,黃楓在一旁說道:“諸葛院長兩次沉默,而不是一口回絕,說明此事并非不可為。
今日云麓書院算是欠了我一個不小的人情吧,不如諸葛院長借此機會,還上得了。”
在場之人都有些詫異,諸葛文譽笑道:“我云麓書院,欠了你什么人情?”
黃楓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剛剛贈詩一首,于云麓書院而言,不說醍醐灌頂,也算頗有啟迪吧。”
一旁公羊庸忍不住了:“好小子,你用詩把人損了一頓,如今反而有恩于人了是吧?”
黃楓笑道:“前輩哪里話,醉酒之人要潑一盆涼水才能稍稍清醒,水雖涼,但能讓人清醒就是好的,我這詩就如這盆涼水,看似損了他們一通,實際卻讓他們受益無窮。”
公羊庸胡子一翹:“呵,你小子還真是能說會道。”
黃楓看向諸葛文譽:“前輩,您不會不認吧?”
諸葛文譽笑道:“就算我認下,我也不能答應長寧殿下的要求。”
“那就是人情還不夠,諸葛院長,您還是再提點要求吧,否則我們就賴在這不走了。”黃楓說道。
李墨棠連忙制止:“不要無禮。”
黃楓小心說道:“他現在欠著我人情,又不愿意還,應該拉不下臉趕我走吧。”
看似小心,話卻是當著面說的,諸葛文譽一時哭笑不得。
公羊庸樂道:“沒想到你小子這么有趣,正巧,他也欠我一個人情,所以我找他來要一首詩,你若能替他作一首讓我滿意的,我就把人情送給你,兩個人情相加,應該夠了。”
黃楓說道:“公羊前輩于我有救命之恩,給您作一首詩,那是應該的,怎么能要人情呢!”
公羊庸瞅著他:“你小子倒是會說話,當真不要?”
黃楓說道:“要肯定是不能要的,借我,借我用用就好。”
“好你小子!”公羊庸指著黃楓,而后手一揮,掛在亭上的畫卷展開,“行,就借你,只要你能為此畫題一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