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姐離開之后,何瑤也盯著比自己矮半個頭的姜陶問:“我們以前就認識?我失憶了所以忘記你了,但是,你怎么也沒提起過以前認識我呢?”
姜陶深吸一口氣抬起頭,望著何瑤也的眼神楚楚動人,她愧疚道:“對不起,瑤瑤,我不是故意假裝不認識你的,是我不知道怎么開口讓你知道我們認識。因為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想不開自殺,我怕你向我提起這件事,我就更加自責自己當初因為工作忙忽略了你,所以讓你選擇了自殺。你現在過得挺好的,越來越好,我覺得沒必要再讓你知道以前的事。”
何瑤也點點頭,苦笑一聲:“算了,都過去了,你不用太在意,我先去找鄒睿了。”
“瑤瑤。”姜陶輕聲叫何瑤也的名字,卻看見她頭也不回筆直離開的背影,便放棄了。她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發了一會呆,然后重新揚起如花的笑顏走入人群。
何瑤也獨自走到一個安靜的角落,靠在冰冷的墻壁上,渾身雞皮疙瘩瞬間泛起。身體的皮膚冰涼如水,但是她的內心卻有一股火焰難以熄滅,這是她為真正的何瑤也憤慨和抱不平。
一個活生生的人無論是被人所害還是被逼自殺,躺在冷冰冰的病床上,除了尚且算是朋友的鄒睿和只為利益的鐘慕蟬,沒有第三個人來看過她。她原以為是何瑤也沒有什么朋友,可是事實并非這樣,她還有其他的朋友,至少親昵的稱呼她為“瑤瑤”的姜陶應該算在她朋友的范疇。但是姜陶不僅沒有關心過她的生死,甚至再次見面還假裝不認識。
她以為重生之后已經看透了世態炎涼和人情淡薄,但是她正在經歷和看到的或許只是冰山一角。未來,可能還有更多冰冷、殘酷的事情在等待著她。她得要更努力把自己磨練得像一個戰士一樣,才能抵抗得出所有出其不意的冰冷直擊。
“何瑤也。”清冷的聲音傳來。
何瑤也抬起頭,愣愣地望著眼前這位許久未見的人。她一直期盼著能在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圈里見他一面,卻不想這一面來得這么突然,還是在她灰頭喪氣的時候出現。
身后柔和的燈光似鍍了一層金邊打在那張老天賞賜一般精致完美的輪廓上,像星星一般耀眼奪目,像在夢里出現一般遙不可及又讓人心馳神往。最要命的是向來不茍言笑的他現在竟然在笑,那笑容好看得連星星都暗淡。
“你躲在這干什么?”俞權溪看著傻傻盯著自己卻又不言不語的她問。
“哦,沒,沒干嘛。有點熱,在透透氣。”回過神的何瑤也站直身子笑得有些尷尬。
“熱?”他穿著西裝外套感覺剛剛好,她穿著一條單薄的裙子說熱?而且還在空氣不好的角落里透氣?俞權溪笑了一下,她那跳躍與眾不同的思維他真的很難跟得上。
“不熱嗎?很熱呀。”何瑤也用手在脖子旁扇風,身體力行表示自己真的很熱。
俞權溪點點頭表示認可她的話,一邊掏出手機一邊對她說:“拿手機了嗎?”
“拿了。”她從手腕包里掏出手機。
“打開你的微信二維碼。”
她想都沒想直接打開微信二維碼的界面。
俞權溪走到她身側,用微信掃一掃添加她的微信,說:“你通過一下我的微信,等會結束你有時間的話帶你去一個聚會,介紹一位導演給你認識。”
她想了一下,說:“等會結束我應該沒有什么事,有時間。”
“那好,地址我一會微信發給你,我先過去了。”俞權溪把手機放回口袋,準備往開幕現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