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權溪又被她的樣子逗樂了,說:“我挺喜歡速閱寫的小說,她的小說我基本上都看過。雖然她沒有很明確自己是男是女,但是從她的寫作風格上隱約透露出她應該是一名女性,而且是一名有著俠骨之風很直爽的女性。不過她已經宣稱自己封筆,很遺憾不能再看到她新的作品,之前網上好像傳出她已經離世的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希望是假的吧。”
何瑤也雙手緊握住欄桿,一下一下旋轉著,以此來宣泄內心的歡喜沸騰,她極力掩飾住內心的激動之情小心翼翼地說:“就像你說的,殘缺也是另一種美。雖然對于速閱的讀者來說,很遺憾不能再看到她更多的作品,但是對于速閱本人來說,假如她還在世,有可能她已經失去了最好的寫作狀態,只給讀者們留下優秀的作品,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這一番話在不經意之間觸動了俞權溪,她竟然用自己的理論解開了他的一絲心結,就好像她比自己更懂他內心的想法。他不由自主笑出聲:“你說得對,作為讀者的我們不能再看到速閱的新作已經是既定事實,她是否還在世,就像《熒光之謎》的結局一樣,留給讀者無限的想象空間,我認為她還在,她就一定還在這世上。所以你看,小說的結局是不是更美好。”
何瑤也思考了一瞬,由衷點頭道:“我被你說服了,小說的結局或許就是速閱內心深處最好的結局。”
俞權溪從路過的服務員手中的托盤里拿過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何瑤也,說:“為我們一致的美好結局,干杯。”
何瑤也看著他臉上已褪去的紅暈,接過酒杯,說:“干杯。”
兩個玻璃杯輕輕觸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碰撞聲,讓何瑤也覺得這是她聽過的最動聽的碰撞聲。
她心情愉悅的轉過身靠在欄桿上看著里面依舊相談勝歡的景象,無意間又瞟見了那個如獵食的狼一般讓人不舒服的眼神。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回避他的目光,而且直勾勾地迎上他的注視,她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兩個人隔著一定的距離無聲對視著,帶著一絲挑釁和不服輸的倔強。最后那個男人嘴角輕輕勾起一絲無比輕蔑的笑容,懶洋洋地挪開目光與身邊的人交頭接耳。
俞權溪看到了兩人的對視,隨后望著何瑤也探究的眼神問:“你認識那個人?”
何瑤也搖搖頭,說:“不認識,但是他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
俞權溪恢復以往的面無表情,眼睛冷冷地盯著不再望向何瑤也的那個人,說:“他叫付相博,是一名新晉導演,沒拍過什么叫得出名字的片,不過他爸是著名導演付春林,沾著他爸的光在圈里混著,別人看著他爸的面子也對他禮讓三分。離他遠點,他風評不好,經常打著拍片的旗號對女性另有企圖。”
何瑤也聽著他的話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品出他似乎是在關心自己的時候,心里的不愉快好像又煙消云散了,今晚上他第三次當了自己的煩惱除化器。想著想著她不由自主笑了笑,說:“好,我知道了,盡量不要跟他有任何接觸。”
聚會結束回到家里已是深夜,洗漱完之后躺在床上,何瑤也早已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拿著手機準備開啟飛行模式睡他個昏天暗地,剛點亮屏幕她的眼皮子已經耷拉下來睡著了。手機突然進入一條信息,直接在她手里震動,驚得她的身體彈動了一下馬上醒過來。
睜著惺忪的睡眼滑開手機想看是誰半夜三更還給她發信息,被吵醒的她現在很有罵人的沖動。
看到來信息的頭像,怒目的眼睛瞬間變得溫和,她盯著短信反反復復看了兩遍,瞬間睡意全無,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嬌羞的在床上滾了兩圈。
停下來之后心中的歡喜仍然叫囂不停,她從床上爬起來,沖進隔壁柳琳的房間,把她房間的燈全部打開,跳到床上拍醒她。
她情緒高漲地說:“柳琳,你醒醒,你起來,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