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個人之間越來越僵硬的氛圍,聽完何瑤也耿直的一番話,柳琳急得直接跳出來為她解圍,“宇哥,瑤瑤就是嘴硬心軟,知道你受傷了她著急得今天有一場對她來說很重要的戲都不拍了直接跑回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跟導演請假的,但是她一定被導演罵慘了。”
人的委屈一旦被人窺探到,那委屈就會矯情的自動放大。何瑤也稍稍轉過身,側臉到岑彥宇看不見的地方,悄悄隱藏起心里的委屈,倔強地不讓他看到自己分毫的脆弱。
岑彥宇看著何瑤也那單薄倔強的側影,語氣沒有了剛才的嚴厲,但堅決的態度依然不可動搖,“我知道她關心我,但是陪床這件事沒得商量,我也是為了她好。”
“你……”何瑤也轉過身盯著他,氣得語言都組織不起來。
一個頭兩個大的柳琳趕緊拉住被惹毛的何瑤也,柔聲對她說:“你在這里陪床確實不合適,萬一被人拍到了鐘慕蟬得罵死我們。宇哥請了護工晚上有人照顧,我們白天來陪宇哥解解悶就好。這幾天我負責送吃的,你就負責照顧宇哥。”柳琳來回轉頭,各給了他們一個哀求的眼神暗示,“我們,就這么愉快的決定吧!”
“我晚上一般都睡得挺好的,所以白天基本上不怎么困,現在哪都去不了,確實挺無聊的。”岑彥宇隔著柳琳偷偷看了何瑤也一眼,看似在與柳琳說話,實則是說給何瑤也聽。
柳琳趕緊拽拽何瑤也的衣袖,生怕這個祖宗還會鬧脾氣。何瑤也甩開柳琳的手,微微揚起下巴傲慢地望向窗外,“晚上不用我在這里更好,我還怕你晚上睡覺打呼嚕影響我休息。”
“我不打呼嚕,恐怕打呼嚕的另有其人。”岑彥宇說。
何瑤也懟勁又上來了,“你睡著了怎么知道自己打不打呼嚕?”
天啊!這兩人年齡加起來半百的人待在一塊怎么能幼稚成這樣?卑微柳琳嘆了一口氣,再一次跳出來,擋在他們兩人之間問何瑤也:“你餓了是不是?”
“廢話,我這一天都沒怎么吃東西能不餓嗎?你不是早說去幫我買吃的嗎?怎么還在這里?”聽她這一問,何瑤也覺得自己肚子在抗議了。
忍字當頭一把刀,她忍!柳琳扯扯僵硬的嘴角,艱難地笑道:“我這就去,桌上有熬給宇哥的湯,你倒給他喝一點,我很快就回來。”
人來人往的片場,所有的人都像加快1.5倍的速度馬不停蹄的忙碌著。剛剛完成一個場景的拍攝,工作人員緊鑼密鼓的加快速度完成下一個場景的搭建。
剛拍完一場動作戲有些疲憊的俞權溪坐在休息區里,一邊喝著張全遞過來的能量補給水一邊在片場四處張望。為了全情投入表演,今天來到片場之后他就沒有關注過何瑤也。按照拍攝計劃,他的這場戲拍完之后應該是重拍何瑤也昨天提出的幾個鏡頭,從來不遲到的她應該早早來到了片場,為什么這個時候還沒有看見她的身影?
看著現場的工作人員搭建的場景并非何瑤也要重拍的場景,俞權溪疑惑地站起身,攔截住與編劇溝通完正準備離開的肖穎。
“穎姐,等下不是要重拍何瑤也的鏡頭嗎?”俞權溪問。
肖穎有些困惑的說:“你不知道嗎?何瑤也昨天晚上跟何導請假了。”
“請假?”俞權溪愣了一瞬,“她為什么要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