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公司的露天玻璃陽臺上,妝容精致的何瑤也穿著露肩的淺紫色晚禮服,姿態有些拘謹地靠在金屬欄桿上,笑臉盈盈望過來,那雙漂亮的眼睛熱情又羞澀,眼底有化不開的一往情深,就像注入了自己所有的深情給了眼中的那個人。
突然,一陣狂風吹過來迫使她閉上了眼睛,等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底的一往情深已不再,像綴入了星星瞬間散發出光芒,原本拘謹的姿態也慢慢松展開變得落落大方。
她帶著獨有的氣韻慢慢走過來,俏皮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人,而后拖著自己的晚禮服洋洋灑灑從容自信的從面前一晃而過。
岑彥宇的目光不自覺地跟隨著她的身影而去,看見她頭也不回越走越遠,他的心突然揪起來,呼喚她的名字。
她似沒聽見一般越走越快,他心亂如麻沖上去追逐她的身影,眨眼之間,她像瞬間移動一般,徹底消失,無影無蹤。
沒有了追逐的方向,他停下奔跑的步伐,僵硬在原地,失魂落魄。
躺在沙發小憩的岑彥宇突然睜開眼睛,沒有焦距的瞳仁怔怔望著雪白的天花板,雜亂的心跳還沒有從夢境中那個丟魂丟魄的狀態抽離出來。
他坐起身猛灌一大杯水下去,心律總算平復了下來。
但是夢境里那雙眼睛前后截然不同的樣子在他心里揮之不去,同一個人失憶前后為什么會有那么大的反差?
而且人失憶之后也會把情感丟失得一干二凈嗎?
手機傳來一條信息,他有些期待地劃開屏幕,看到的不是心里想的那個人發的信息,而是一條讓他震驚的信息,他瞬間感覺自己走入了剛才的夢境中,僵硬在原地,失魂落魄。
鄒睿說:哥,何瑤也和俞權溪談戀愛了,一直瞞著我們,鐘慕蟬剛剛知道現在正找她談話。
“鐘姐,我現在真的有點急事要先回去,明天我跟你好好解釋,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被鐘慕蟬抓來質問的何瑤也看一眼腕表的時間,這個時候于月應該已經接到爸爸媽媽回到了家里,她的心此刻已經飛到了家里跟爸爸媽媽擁抱在一起,在這里一分鐘都待不下。
鐘慕蟬凌厲的眼神殺過來,斥責道:“何瑤也,現在還有什么比這件事更重要?如果不是我今天遇到俞權溪的經紀人被他警告了幾句,我還不知道自己旗下的藝人這么厲害都跟俞權溪談上戀愛了,您還真是悶聲做大事的人啊!”
脫不了身的何瑤也無奈的嬉皮笑臉說:“鐘姐,我就是知道你是這樣的反應才不敢告訴你的。”
“你還笑!”鐘慕蟬快被她氣死了,“你是覺得自己現在名氣越來越大了無所畏懼了是嗎?我告訴你,你倆的戀情要是曝光了,俞權溪那些粉絲們能噴死你!”
“哪能啊!卑微小何一直都是謹言慎行生怕出差錯的好嗎?”何瑤也可憐兮兮地眨眨眼睛,“我們平時見面的次數少得可憐,每次見面都很小心,不會讓人拍到的。”
鐘慕蟬不吃她裝可憐那套:“現在把你們在一起的事情老老實實告訴我,不交代清楚你今天別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