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她撒謊時閃躲的小眼神都落入了岑彥宇的眼里,他多么通透聰明的一個人,轉念一想就知道她的小心思。只是他又怎么能辜負了她的一番用心良苦呢?
他把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拿起來穿在自己的身上,在她詫異的目光中,他打開外套蹲下身把她整個人包裹住,在她耳邊輕聲說:“這樣更暖和。”
多么上道的小伙子啊!
她羞澀地笑了笑,從他溫暖的懷抱里騰出兩只手繼續張羅著晚餐,他也伸出手幫她打下手。兩個人像連體嬰兒一樣做好了簡單的晚飯,又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吃完了晚餐。
氣溫越來越低,吃完晚餐后兩個人迅速收拾好餐具,簡單洗漱完,就躲進了帳篷里。
昏暗的照明燈下,狹小的帳篷里,岑彥宇穿著他的御寒大衣坐在一側,何瑤也裹著被子坐在另外一側,懷里還抱著那瓶辛辛苦苦背上來的酒。兩個人透過帳篷一方小小的透明處望向外面漆黑一片的夜色,耳邊是外面呼嘯的風聲和對方淺淺的呼吸聲。
“你冷嗎?”何瑤也側頭看著岑彥宇問。
“有一點。”岑彥宇脫掉外套鉆進被子里,與她緊緊依偎在一起。
何瑤也瞬間臉紅了,她小聲說道:“我剛是想說,你冷的話我們就喝點酒暖和暖和。”
剛才兩個人也是這樣依偎在一起,不過在空曠的山野之間那親昵的動作好似真有幾分取暖的意味,但是現在在這狹小的空間里,這親昵的動作好似曖昧了幾分,讓她有些掌控不住的心慌意亂。
“你那酒量要是喝多了對我意圖不軌怎么辦?”岑彥宇垂目望著似依偎在懷里的她。
何瑤也抬起頭瞪了他一眼,用他的話噎他:“這荒山野嶺的,你想什么呢?”
岑彥宇笑了一聲,從她懷里抽出那瓶酒,打開喝了一口,然后遞給她,說:“喝一點酒確實暖和不少。”
她接過酒瓶,輕輕抿了一口,那刺鼻的味道嗆得她皺著眉屏住呼吸咽了下去。幾乎不碰白酒的她,這一次喝下去一如她記憶中的難喝。這一口酒下去一路從喉嚨燒到了胃里,身體瞬間熱起來。
岑彥宇看著她像今天吃了榴蓮味的棒棒糖一樣難以下咽的樣子,不一會就臉色緋紅,心頭只覺可愛又歡喜,忍不住低下頭輕輕吻了她一下。
這個吻讓她有些猝不及防,在她意猶未盡之際他又離開了,她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欲求不滿,想到他剛才說的那句她會意圖不軌的話,不好意思低下了頭。
跟俞權溪在一起的時候,每一次的親昵之舉她不會憧憬也不會渴望,只是簡單的認為擁抱接吻是兩個人在一起之后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事情。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是食色性也,遇到真正喜歡的人,她也會不知不覺流露出最原始的征服欲望。
“你想什么呢?”岑彥宇扶起她通紅的臉,讓她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