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入水柱中,任由熱水打濕他的衣服和頭發,傾身向前抱住她,窩在她的肩膀上,輕聲說:“我想你了。”
她的心瞬間軟得一塌糊涂,完全忽略了男人的那點小心思,柔聲說:“我也想你了,很想很想。”
“所以,我一刻都等不了了。”
何瑤也還沒弄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他已經將她轉過來,抵靠在瓷磚上,身體力行詮釋他的話有所指。
她充分感受到了他對自己思念的情緒,無比明確他對自己眷戀之情,因為她本來奔波勞累有些疲憊的身體很快就被抽空了精力,她甚至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軟綿綿的依附在他的身上。
可盡管如此他任然不愿放開她,像是在懲罰她不守承諾一而再再而三將歸期延長,狠狠地懲罰著她,讓她在昏迷過去的前一刻徹底長了記性,下一次再也不敢不對他信守承諾。
第二天睜開疲憊的眼睛,何瑤也感覺渾身酸痛無力,想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她轉過身瞪著輕輕抱著自己睡得安穩的岑彥宇,伸出手掐了一下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
他皺著眉,眼睛依舊緊閉著,握住她憤怒的小手放到嘴邊輕吻了一下,安撫她:“乖,再睡一會。”
“不許睡!我餓了!”何瑤也抗議道:“昨天晚上餓著肚子趕回來,東西都沒吃就被你折磨了一晚上。”
岑彥宇睜開那雙漂亮的眼睛,笑得像一個得了最心愛的玩具心滿意足的孩子,將她抱入懷里,狠狠吻了一下她撅起的嘴巴,“我怎么知道你沒吃東西,你又不說。”
“你給機會我說了嗎?”她翻了一個白眼。
他輕柔她委屈的小臉,主動承認錯誤:“我的錯,我的錯,是我心太急了。我這就給你做吃的去,你再睡一會,差不多好了我再叫你。”
他坐起身一邊穿衣服一邊對她說:“等下吃完東西陪我出去一趟,帶你見個朋友。”
她用手支起腦袋欣賞著他行云流水穿上襯衣的背影,問:“誰啊?”他們認識這么久,他還從來沒有主動帶她去見過朋友。
“付春林,付相博的爸爸。”
何瑤也原以為,目中無人的付相博之所以會在那么短的時間內給她發來一條道歉的信息,是因為忌憚Richard的身份,亦或是懼怕Richard身后的易浩鵬。但是她沒想到,付相博更怕的是岑彥宇是他又敬又怕的爸爸的朋友這個身份。
而付春林對于岑彥宇而言僅用朋友的身份來形容太顯生疏,岑彥宇告訴何瑤也,付春林于他而言既是良師也是益友,他之所以能重拾起被這個塵世與社會打磨得早已消失殆盡的熱忱,下定決心回到學校從零開始學習影視導演,為了那個早已丟棄在角落的年少的夢想再拼搏一回,都是因為付春林。
沒有付春林,現在的岑彥宇或許還是那個渾渾噩噩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沒有熱忱與激情,只知道麻木賺錢的機器。
主人家愿意在家中設宴款待的朋友,一定是主人家非常珍視在乎的人,而付春林正是邀請岑彥宇到家里做客,意味著岑彥宇對于付春林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忘年交。
看到岑彥宇拉著何瑤也走進家里,付春林眼里閃過一絲不露痕跡的意外之色,但是他并沒有表現出一點詫異,就像初次認識何瑤也一樣,禮貌紳士的邀請她入座,優先為她沏上茶。
盡管他對這位雖然沒有真正打過照面,但是依然聽過不少消息的女明星,能挽著把自己活成苦行曾的岑彥宇出現在他的家里這件事無比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