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浩鵬靠在沙發上,重重地將費盡周折買來的茶杯放到茶幾上。他冷冽剛毅的側顏,犀利如鷹的雙目,冰冷無情的嘴唇,在黑夜中仿佛死神一般的存在,讓一旁等候的貼身秘書瞬間背脊一涼,大氣不敢喘一下。
何瑤也竟然出演了付春林新戲的女一號?
以何瑤也目前在娛樂圈的地位,別人不知道內情自然會誤會是何瑤也爬上付相博的床換來的機會,但是他不是別人,他知道岑彥宇與付春林亦師亦友的關系,他更知道岑彥宇不會開口向付春林推薦任何一個人。
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岑彥宇帶著何瑤也去見過付春林。
他太了解岑彥宇了,如果不是極其信任或者是親密的人,他是不會帶著去參加與付春林的私人聚會的。
突然,他面無表情拿起茶杯狠狠向地面丟擲而去,杯子撞擊地面碎裂的巨響嚇得一旁的秘書身子抖了抖。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隱忍放縱換來的竟然是他得寸進尺踩踏他的底線,那就怪不得他了。
剛拍完一場在雨里的動作戲下來,渾身濕透的俞權溪回到自己的休息室,有些疲憊地接過張全遞過來的毛巾擦干凈頭發上和臉上的水,并在張全的協助下迅速將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一刻不敢耽誤。
他不是矯情,而是向來愛護自己的身體,特別是在進組的時候,他不能讓自己生病,一生病就會影響拍攝的行程,降低表演的質量,對于表演追求精進與完美的他對自己一直都是格外的嚴苛。
他今天的拍攝行程已經結束,坐在沙發上休整一下就準備回酒店休息。
敲門聲傳來,張全走過去開門,看見門外站著的人,笑臉相迎的張全突然臭著一張臉,用自己并不高大的身子嚴嚴實實堵住門口,身體本能做出緊急防御的姿態。
“你干嘛?”張全警惕地盯著門外的人,對她從來不用敬語。
站在門外的何瑤也無視從來對她沒有好臉色的張全那雙火苗滋生的眼睛,笑得人畜無害地說:“溪哥在嗎?”
張全毫不掩飾自己的厭煩,沒好氣地說:“在休息,閑雜人等不要來打擾他。”特別是這種沒必要多碰面的前女友。
“我跟溪哥打個招呼就走,不會打擾他太久。”何瑤也依舊笑臉相迎。
張全從不吃她這套,直接懟道:“何瑤也,你怎么還是這么厚臉皮呢?”
這句話何瑤也沒生氣,但是她身后維護她的于月可受不了了,瞪著張全,微微扯著嗓門叫道:“喂,你怎么跟我瑤也姐說話的?”
屋內的俞權溪聽見他刻意遺忘了許久現在又不得不直面的人的名字,下意識站起身走過去輕輕拍了拍死死護住門口的張全,看一眼門外的人,似不經意地說了一句話后就走進屋內,“都站在門口干什么?進來吧。”
何瑤也趕緊從于月手里拿過一杯特地標注好的飲料,對她使了一個眼神說:“于月,把準備給全哥的飲料拿給他。”
于月收到指示之后,立馬將怒目四射的臭臉一秒切換成明眸善睞的笑臉,不管張全愿不愿意拉著他的手就往門外拽,“全哥,走,我們去旁邊喝杯奶茶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