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彥宇深吸一口氣平復住自己的情緒,“悅悅,你的在乎就是把應該知情的人瞞在鼓里嗎?跟你在一起之后,我一直希望自己能最大限度的將你保護在羽翼里,即便你很獨立很好強,我也希望你能慢慢蛻去堅強的外殼,學會依賴我,因為你只有開始學會依賴我才說明你真正信任我。易浩鵬為什么會找你我一清二楚,你受到了傷害依舊像以前一樣掩藏起來自己消化,而我一個信誓坦坦一心想要保護你的人為你帶去了傷害還一概不知,你的隱瞞讓我看上去就像個笑話,你懂嗎?”
何瑤也一直覺得岑彥宇是她見過的為數不多情商與智商雙高的人,但是她今天也見識到了他的榆木腦袋,氣得她直接吼道:“你想要保護我,可我也想要保護你!沒有人生來就堅強,你的堅強也不是一開始就有的,你也是人,也是血肉之軀,憑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你來承擔,你是有金鐘罩還是鐵布衫護體啊?這么多年你遭遇的苦難夠多的了!以前沒人心疼你我不管,但是現在你是我的人,我心疼你,遇到事情我也想要為你分擔,我也想在你會傷到傷害的時候為你擋住傷害。真正長久的愛情不是一個人付出,是兩個人相互扶持砥礪前行。你想保護我的同時我也想保護你,這不是雙向而行的付出嗎?怎么到了你這就是個笑話了呢?”
岑彥宇沉默不語加快車速行駛到一個僻靜的角落,看一眼后視鏡確定后方沒有車輛保證安全的情況下,他一邊向右打方向盤一邊減速,將車子停穩在路邊之后,他解開安全帶,向右轉身朝她俯身而來。她似乎預感到他的舉動,摘下一直戴在臉上的口罩,張開雙臂向他迎身而去。
他在黑暗中準確無誤撫上她的臉頰,炙熱的嘴唇狠狠吻上她,又溫柔又細膩,又兇狠又霸道,多重感受侵襲而來,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往后傾倒,被他壓在靠椅上狠狠的汲取。
明明被他壓制得動彈不得,她卻輕揉他的短發,覺得他可愛極了,明明被自己的話語感動到卻又放不下自己作為男人那點活受罪的面子。
以前他窮困潦倒落魄不已的時候沒有人向他施以援手說心疼他的境遇,后來他歷盡艱辛爬上別人仰慕的高度,也不會有人說要分擔他的苦難,畢竟他是歷盡千帆的岑彥宇,他心如鐵石,刀槍不入,沒有人能輕易傷害得了他,也沒有人能輕易走進他,除了她。
他明明是讓人敬而遠之的存在,卻有一個聰明的傻子跳到他面前,用自己單薄的身軀毅然擋在他的面前,說要保護他。
這樣的傻子,只對他一個人傻的傻子,讓他恨不得將心掏出來證明給她看,他的堅強無畏,他站在她的身后也能用羽翼將她護在懷里,她無需沖鋒在前讓自己受傷。因為她受傷了,才會真的傷害到他。
他放開她,手指輕撫她有些紅腫的嘴唇,輕聲問她:“被嚇到了嗎?”
她秒悟他的所指,誠實的點點頭,表情有一絲后怕也有一些得意,“但是我可沒慫。”
他被她逗樂了,笑了一聲,而后繼續嚴肅問:“他跟你說了什么?”
她微微垂目,他立即輕捏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說實話。”
“他讓我離開你,如果我不照做,他有的是辦法對付我。”
岑彥宇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她從未見過的冷冽,他冷笑了一聲,輕輕放開她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嗎?”她湊過去抱住他的胳膊。
他側臉望著她,“你這吃軟不吃硬的性格,他越是威脅你,你越不會理他。”
被他說中有些她倒有些靦腆,卻還是馬上表忠心以此來減輕她撒謊的罪惡感,“我跟他說,除非岑彥宇說他不喜歡我不要我,不然,我不會離開他的。把易浩鵬氣得恨不得拿刀當場刮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