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有一天他帶Richard出去像往常一樣捧場做戲的時候,他看見Richard將一個女人摟進懷里,他突然覺得身體的某一處要控制不住的爆炸。那個在Richard懷里搔首弄姿的女人在他面前變得無比的礙眼,一股火氣在他體內騰起,驅使著他站起來一把將Richard與那個女人分開,然后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拉著Richard走出包廂。
外面冷風吹拂在他的臉上,讓他慢慢清醒過來,他停下腳步放開Richard,看見他有些奇怪地盯著自己問:“哥,怎么了?”
他隨口編了一個理由:“哦,那個女人有艾滋,你別碰她。”
Richard只是按照他的指示捧場做戲而已,他對那種亂七八糟的女人壓根不會感興趣,他不明白易浩鵬怎么會突然這樣提醒他,笑著說:“我又不會碰她,她有艾滋跟我有什么關系?”
易浩鵬知道自己的態度有些過了,但是他就是見不得別的人碰Richard,在他心目中Richard是干干凈凈的白月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就是碰了Richard的手都讓他覺得是玷污。他突然無比的后悔以前帶Richard來這種捧場做戲的場合,想起過去那些Richard為了維護他的面子不得不碰過的那些女人,他就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
他對Richard說:“我知道你非常不喜歡這種場合,以后你都不用來了,記住,以后都不允許來了。”
Richard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問:“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讓你不開心的事?”
“沒有。”他想了想說:“我只是不想勉強你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以后你可以只做你喜歡的事。”
Richard看著他的眼睛有些動容,他走到他身邊攀住他的肩膀,咧嘴一笑,“哥,謝謝你,只要能幫得上你的忙,我無所謂的。”
Richard身上淡淡的清香在他鼻尖縈繞不散,他此刻無比的確定,他真的喜歡上他了。沒有緣由,莫名其妙的,他就喜歡上了一個男人,一個他一直視為親弟弟的男人。
他抑制住浮躁不安的心,反手將他緊緊抱進懷里,呼吸著他身上讓他著迷的清香,心猿意馬地說:“Richard,你聽著,從今以后,你可以放肆做你自己,不為任何人,只為你自己而活,我會永遠在你身后做你的后盾。”
在你懵懂的眼睛望著我說“Richard”這個名字很好的時候;在我需要你時你都及時出現的時候;在我最心煩意亂孤立無援只有你懂我的無助的時候;在你愿意放棄很多原則只為我的時候;在你在那個骯臟的巷子口操著一個毫無防御之力的短木棍站在我的面前護我周全的時候;在你摟著我大方炫耀你送我的玻璃陽臺的時候……
很多很多時候,我偏執而驕傲的生命力,只容得下一個你,我可以舍棄很多很多東西只為與你在一起,可惜你不懂我的一往情深,也不需要我敞開心扉的保駕護航。
但是,Richard,我依舊愿意站在你的身后,做你最堅不可摧的后盾,給你最周全溫暖的保護,哪怕你愿意舍身保護的人已不再只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