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鬼修在卓賦文手底下慘烈地哀嚎,這廂恒檐也將所有尸傀清理了個干凈,鬼修此時無暇分心控制尸傀,恒檐對付起這些無法行動的傀儡自然輕輕松松,只是每清理掉一個尸傀,都會有一絲黑氣鉆入恒檐體內,不過他自己沒發現罷了。
等到這洞中的所有尸傀都倒下了,恒檐看向那方還在興頭上的卓賦文,出聲提醒道:“卓兄,差不多了,殺了他吧。”
這鬼修在此害人無數,自然是留不得的,卓賦文也同意此舉,手一伸靈劍再次回到手上,準備給鬼修最后一擊。
然而就在他劍招即出之時,那看似奄奄一息的鬼修卻忽然化作一團煙霧,猛地沖向了恒檐,卓賦文暗道一聲“不好”,但此時營救已經來不及了,那鬼修速度極快,幾乎眨眼就到了恒檐面前。
“桀桀桀……小子,你的軀體借本君用一用!”
鬼修話音未落,便直接鉆入了恒檐的識海,只余那尖銳的鬼音在山洞中一遍回蕩。
恒檐只覺得識海一痛,在那一瞬間仿佛要炸裂一般,他捂著頭艱難地盤腿坐下,快速凝神準備對抗里面的鬼修,但他的準備還未做好,那鬼修便被識海中一片黑色區域里的什么東西給吸了過去。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恒檐等了半天也沒有反應,有些迷茫地睜開眼,緊接著就被一柄金光閃閃的靈劍指住鼻子,卓賦文冷氣森森地質問道:“你是恒檐,還是方才那鬼修?”
恒檐愣了一下,卻也明白對方此舉的意義,鬼修本就是人死后重新修煉的鬼魂,實力要比一般神魂強悍得多,恒檐又只是個筑基期,碰上鬼修奪舍,能贏的幾率按理說不大,卓賦文會對他產生質疑也在情理之中……
“卓兄放心,在下沒有被奪舍,我識海中有師尊給的法寶,這鬼修奈何不得我。”
這自然是謊話,實際上恒檐的保命手段是他筑基時得到的玉鐲,那玉鐲中有一簇鳳凰火,恒檐煉化之后神識的強度大增,尋常鬼物還真奈何不了他。
不過這話卻是不能告訴卓賦文,就只能拿師尊來做盾牌。想到這里,恒檐眸光一暗,那鬼修是被識海中的黑色領域所吸收,也不知是死是活,說不定哪天就突然冒出來奪他的舍,還是小心防患為好……
卓賦文見恒檐的表情不似說謊,面上也沒有什么其他的變化,想來是真的了,但他并未收起靈劍,而是拿出了一截捆靈繩。
“鬼修狡詐,我也無法判定你是否真的未被奪舍,以往萬一我還是先將你捆起來,等到出秘境后交給掌門他們處理。你若反抗,就別怪我就地將你殺了。”
“……”恒檐嘴抽了抽,“卓兄確定要如此?其實鑒定有沒有被奪舍的方法有很多,卓兄不如問我幾個問題如何?”
“誰知道鬼修奪舍時有沒有吸取記憶,還是將你交由掌門或是你師尊他們比較保險。”
卓賦文不為所動。
恒檐見實在沒法說理,咬著牙皮笑肉不笑道:“那這些時日有勞卓兄護著我了。”
捆靈繩,捆住自身靈力無法施展,只能修煉,一旦用上這繩,那么恒檐接下來都與廢物無異。
卓賦文自是知道這個道理,一口答應:“那是當然。”
傷害不高,侮辱性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