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淺一驚,連忙掏出隨身的小鏡左右對照,可怎么看都沒有沈萌所說的皺紋,再看沈萌一臉得意的樣子,便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沈!小!萌!”
一咬牙,握著小鏡的手指猛地收緊,這才反應過來這小賤人居然又喊她外號!
“話不多說,你今日既然落在本君手里,本君定然好好對待你這張臉!”蘇千淺右手一揮,命令身后的神水宗弟子,“給我抓住他們!尤其是沈萌,別給她捏碎腰牌逃走的機會!”
“是!”神水宗清一色的女弟子齊聲回應,喚出伴身的靈器便與逍遙劍宗等人打了起來。
蘇千淺原本享受了幾百年修仙界第一美人的稱號,可隨著逍遙劍宗這個沈萌一天天長大,這個名號便換了一個人,眼睜睜看著原本屬于她的美稱,漸漸地全都變成了沈萌的,蘇千淺如何能忍?
故而從兩人第一次見面開始,蘇千淺便對沈萌各種找茬,這一次定然也不會例外,反正逍遙劍宗也不是原來的那個逍遙劍宗了,她就算把沈萌的這張臉弄花也不會有什么。
于是乎,這場看似是宗門之戰,實則是兩個女人戰場的戰斗一觸即發,恒檐借著木遁術隱身在一顆椰樹身邊,背靠樹干冷眼旁觀地看著這場斗爭,周圍打斗之人眼花繚亂,卻無一人能夠發現他。
“欒老。”恒檐忽然想起五年前阿藤說過的話,在神識中淡淡問道,“您可曾看到沈萌的頭上有什么東西?”
欒宗聞言,默默地看了眼沈萌頭頂上的系統,清了清嗓子故作迷糊道:“咳咳,隔得太遠,看不清呀。”
恒檐蹙眉,目測了一下自己離沈萌也就二十幾步的距離,心想這個仙人殘魂殘成了這樣?
“那我走近一些?”
欒宗一噎,等看到恒檐當真走近了幾步,也不好再裝了,但也并未將實話完全說出來:“咳咳,老夫看清楚了,這小女娃的神魂似乎跟身體不符呀。”
“此話何意?”
“就比如……被奪舍了?”
話一出,恒檐身形一頓,再次確認道:“你確定嗎?”
欒宗一臉高深莫測,故作不滿道:“你不信還問老夫作甚?”
恒檐沒再說話,他想起自從自己離開逍遙劍宗后,每次遇到沈萌都會覺得她的表現有些奇怪。
若說一個人在成長過程中會發生性情的改變,可生活中就連自己都未察覺到的小動作、說話時慣用的語氣是很難改變的,也沒必要改變。
起初他以為是因為沈萌幾次侮辱師尊,自己對她心態有所改變從而產生了錯覺,可現在他將離開逍遙劍宗后見到的沈萌與之前的沈萌做對比,再聯想到欒宗所說的話,竟詭異地覺得認同。
可一想到沈萌已經不是之前的沈萌了,她被奪舍,現在在她身體里的是另一個人……
恒檐便目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