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府西家屬院的林蔭小道里,慶塵一手拿著雨傘,另一只手拿著陳禾遞給他的信慢慢的走著。
他看了眼手里面給的信,腦海里用自己的記憶檢索著剛才出現的人的信息。
洛陽外國語學校的校服是一個很明顯的特征,但是慶塵腦海中卻從閃現出陳禾的面孔。
陳禾在洛陽外國語學校的東校區的結論很快被慶塵推導出來。
然后他在記憶里面找到這樣一副畫面:穿著白色T恤衫的陳禾低著頭從慶塵的視角邊匆匆走過去。
這段記憶已經是屬于三年前的景象了,也只能大概判斷出陳禾所住的地方離自己不遠。
慶塵將手上的信件放進校服的衣兜里面,從另一只口袋里拿出鑰匙,打開了自己家的門。
父親一如既往的沒有在家,不知道是去哪里打牌去了。
慶塵把傘和信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面,輕輕嘆了一口氣,翻開了通訊錄打了個電話。
電話的回應不出慶塵所料,慶塵這才從桌子上面打開了陳禾給的信件。
展開稿紙,清秀的碳素筆字體寫在學校稿紙上面有這一種別樣的美感。
“倒計時結束后你將前往一個新的世界。”
“為接下來的全新生活做好準備。”
“我們能夠依靠的只有我們自己,如果可以的話,先將阻礙給清除掉。”
“比如說,舉報你的父親。”
信件的內容不是很多,但是每個字都寫的極其沉穩,像是對慶塵諄諄的教導。
慶塵看了一眼桌子上面的傘,起身走進廚房打開燃氣灶,將信紙放了上去。
信件雖然可能是真的,但慶塵已經想好做兩手準備。
......
慶塵的行動陳禾暫時不知道,他已經抄近路回到了家里,陳禾掏出要是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陳俊坐在沙發上面有點驚訝的臉。
“你怎么這么早回來了?”陳俊從沙發上面微微起身,一臉疑惑。
“我逃課了。”陳禾把雨傘掛到了一邊的長排掛鉤上面晾著,一邊回答著陳俊的話。
“有重要的急事,爸,咱們家里有黃金嗎?”陳禾語氣平淡的問道。
陳俊聽到這里皺了皺眉頭,他覺得今天陳禾的狀態很不對,無論是逃課還是索要,以前的陳禾都干不出來。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成長就能夠解釋的。
“你不解釋一下你逃課的原因嗎?”陳俊問道,“你是不是干什么貸款賭博了?”
“黃金咱們家有,但是是不會隨便給你的。”
“沒有。”陳禾苦笑道,他總覺得自己手臂上面的倒計時還無法跟陳俊說。
畢竟這個倒計時只有時間行者本人能夠看到,在時間行者的情報沒有披露到網上的時候后,是很難對父親說清楚自己的遭遇的。
“爸,一時半會說不清,您還不相信我嘛。”陳禾繼續補充道:“你把黃金放到我的屋子里就行,我不把黃金帶出家里。”
陳俊點了點頭,從自己的屋子里拿出了一個金色的項鏈,遞給了陳禾。
陳禾驚訝道:“咱們家里怎么還有一個金項鏈呢?沒有見我媽戴過?”
陳俊苦笑著說:“你媽以前覺得這項鏈太丑了,所以就沒有戴過。后來你媽去世之后就一直放在柜子里,更沒有見人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