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晚在大街上的情形,他就忍不住頭疼。難道自己也要學一學陳白漁,去色誘她?
陸游走到道觀院內的水坑旁,低頭看了看水中倒映的自己。
面容清秀,眼眸明亮,配上扎起的黑色長發,只要陸游愿意瞇眼微笑,就會給人一種溫潤如玉,如沐春風的感覺。
陸游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陷入沉思,想象出自己身穿一套合身的西裝白襯,下身是一條筆直的黑西裝褲,他斜靠在門框,將濕透貼身的白襯拉下一點,露出右側肩頭,在對著陳白漁來一個含情脈脈的飛眼……
陸游全身一個激靈,連忙抬手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不行不行,陸游,你是個道士,你要堅定你的立場,心不動則念不起,你要鎮定,絕對不要做傻事,絕對不!”
對于色誘陳白漁這種事,陸游倒不是覺著丟人或是臉皮不夠厚。而是陳白漁那個瘋娘們很可能會真的順水推舟。
到時,萬一事后自己縮在床上瑟瑟發抖,抓著床單抹眼淚,陳白漁點燃一根煙,隨手丟給他幾張鈔票就揚長而去,不但入學的事沒辦成,反而被她給嫖了,那陸游得哭死。
這事看起來似乎是好事,但關乎男性的尊嚴!
陸游思來想去也沒琢磨出個好主意,只好回到道觀中,走進屋內正廳點燃三柱崖柏香,恭恭敬敬的對著掛在墻上的三清祖師掛像鞠躬上香。
三柱敬香插在一只雙耳雕龍青銅香爐內。裊裊青煙繚繞在祖師掛像,似是三位慈祥長輩遙望家中晚輩,瞇眼而笑。
陸游敬香鞠躬之后,這才坐在祖師掛像一旁的椅子上。
事到如今,反正這個世界任務有六個自然月的時間,也就是半年。時間不長也不短,并不需要他太過于著急,等等看,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等到實在不行的時候,那他就只能放一放身段,去搞一場濕身誘惑,色誘陳白漁了……
陸游坐在椅子上唉聲嘆氣片刻,又抬頭看向祖師掛像,雙手合十念叨著:“祖師莫怪,祖師莫怪。”
忽然,道觀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打扮的元氣滿滿的陳白漁,手里拎著一根拇指粗細的麻繩,一溜煙的小跑進道觀,左看看右看看,最終在正廳找到陸游的身影。
陳白漁手里攥著麻繩跑到陸游身旁,二話不說,抬手就是拿著繩子往他身上套,不一會就捆了個結實。
看著被死死捆在凳子上,目瞪口呆的陸游,陳白漁滿意的拍拍手,這才轉身對著墻上的畫像鞠躬道歉。
“冒犯,冒犯,還請三清祖師不要怪罪。”
陸游回過神,低頭看著身上的龜甲縛陷入沉默,片刻后,“你這捆綁技術……你不會在日本還有什么副業吧?”
陳白漁瞥了一眼陸游,輕描淡寫道:“我警告你別瞎猜啊,我這是跟著電影學的。”
“跟著電影學?”陸游如遭雷擊,“這電影……它正經嗎?”
陳白漁翻了個白眼,抬頭看向祖師掛像,“大概3個T吧,都是精品中的精品,是我冒著很大風險,從副校長那里偷偷拷貝過來的。”
雖然不知道陳白漁口中的副校長是誰,但是“3個T”“精品中的精品”這些詞匯就足以讓他肅然起敬!
陳白漁沒有搭理一旁陷入沉思的陸游,而是仰頭看著祖師掛像那邊。
在祖師掛像兩旁,還掛著三幅字帖。字跡與道觀門上的匾額如出一轍,都是烏龜爬爬。
“逢人不說人間事,便是人間無事人。”
“吾廬小,在龍蛇影外,風雨聲中。”
“登山客,修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