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分配好各自的工作后,陳白漁轉身從車后座的位置上,拎出一個大號的黑色尼龍包。
放在腿上,拉開尼龍包的拉鏈。
里面裝著的是各種各樣的高科技產品。
在包內最邊緣的位置,還躺有一把有著黑紫色花紋刀鞘的長刀。
看長刀的樣式與刀鞘弧度,陸游大致可以判斷出,這應該是一把頗有年頭的古唐刀。
從刀鞘來看,這把古刀保養得當,相當不錯。
陳白漁坐在駕駛位上,將那把唐刀從包里取出,橫拿在手中,緩緩拔刀出鞘。
一抹幽暗刀身,伴隨著刀刃與刀鞘摩擦的顫鳴,出鞘寸余。
所謂幽暗刀身,并不是什么夸張的形容詞。
而是陳白漁手中這把古唐刀的刀身,通體幽黑,只有在刀刃與刀脊的位置,有道道如海浪般的鍛紋。
陸游看著那出鞘寸余的刀鋒,贊道:“是把好刀。”
“不過”
陸游轉移目光,看向陳白漁的側臉,吐槽起來:“你不是去偷東西的嘛?你現在拿出一把這么長的唐刀干嘛?潛入帶這東西的話,是不是太礙事了些?”
陸游問出一連串問題后,忽然陷入沉默。
這娘們不是想拿著這把刀,一路砍進別墅里吧?
只要把目擊者都砍死,就不算被發現。
換句話說,這也算是一種成功的潛入……
就憑借卡塞爾學院的尿性,教出這樣的學生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陸游越想越覺著可能性很大。片刻后,他看著陳白漁,認真商量道:“陳白漁,要不,還是我進去,你幫我把風吧?”
陳白漁奇怪的看了陸游一眼,收刀入鞘,道:“陸游,你的反應很奇怪誒。你不會是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事吧?”
陸游秒變一雙死魚眼,仿佛一條咸魚似的背靠在座椅上,斬釘截鐵道:“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想到什么日本女搜查官潛入失敗之類的不健康內容。”
陳白漁先是一愣,想了想,片刻后臉色微紅,狠狠的瞪了陸游一眼,咬牙切齒道::“放心吧,這種事絕對不會發生。如果到時候,真有這樣思想齷齪的家伙敢對我圖謀不軌,你只會看到沖繩縣被從地圖上刪除的新聞!”
陸游聞言,想到兩人在道觀過夜時發生的種種事,頓時有些心虛,連忙開始轉移話題,“咳,其實我還是挺擅長潛入的,要不還是我去吧,真的,保證效率與速度兼備,分分種就可以搞定。”
陳白漁傲嬌的仰頭,哼了一聲,“這種事,交給你美麗又可愛的學姐就可以了,你這個小學弟只管負責劃水就好!”
陸游扯扯嘴角,陳白漁就差仰頭拍著她那發育極好的胸脯,然后在一臉傲嬌的說出這句話了……
陸游很想吐槽反駁“小學弟”這三個字。不過現在的情形來看,還是明哲保身,少和她抬杠比較好。
不然到時候被她秋后算賬,真的動手打一頓,自己也只能抱頭蹲地下,不還手讓她打。
沒辦法,男子漢大丈夫,誰讓咱理虧嘛。
車外,天色越來越晚,厚重的積雨云不斷積壓在空中,此刻就連空氣都變得格外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