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老王的話下酒,一杯酒吞下肚,像刀子在燒。“天生萬物以養人,殺殺殺殺殺殺殺。”老王還沒喝就醉了。存哥端著熱炒上桌,拍了拍老王:“你說今天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說點別的,比如聊聊狎妓。”
以前我們有夢,老王想把文學的浪漫交給孩子,讓他們知道文學不僅僅是用來做題的,存哥想培養一群考上重點大學的人才,讓他們真正從黃土地爬出來,而我在他們的帶領下醒來,剛領悟到人生的無限,自己的命途伸手可及。
如今,我們深夜喝酒,酒杯碰在一起凈是夢碎的聲音。
“尼爾,我求你一件事,你要是發跡了,回來一趟,來母校演講,給我們的學生們一點希望和遠見,算老師求你了。”兩瓶白的下肚,存哥喝的舌頭都大了,一旁的老王早就扯鼾起來。
“你喝多了,喝多了。”我趴在椅子上,酒氣沖天,心里苦,苦的我生氣。
“公平,你知道我為什么從復旦回來嗎?就是為了讓我們的孩子明白公平兩個字”存哥瞇著眼,高舉右手,彷佛在發毒誓。
“好好好,你告訴我在這個狗日的社會里什么是公平?”
“公平,公平不是你有多少錢,我就有多少。公平是每個人,都平等的,享有改變自身命運的,機會。”存哥舌頭在打轉。
言盡于此,看著沉沉睡去的他們,悲從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