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符塵獨自趴在床上,想著過去的事,眼角微微滲出了一點淚花。
“還說什么改寫……簡直是笑話……”符塵這么想著,把頭埋進了被子里。
不知不覺,帶著平穩的呼吸,符塵進入了夢鄉。
晚上晚飯的時候,琪亞娜想要去把符塵喊起來,但是被德麗莎攔住了。
“讓他一個人待會吧。”德麗莎這么說道。
符華把頭微微埋下了點,只是默默吃飯。
晚飯就這么過去了。
而符塵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深夜。
看著床頭電子鬧鐘上寫的“23:00”,符塵有些無語。
“真的是,不是讓她們喊我了么……”搖了搖頭,符塵站了起來。
根本睡不著啊……
這么想著,符塵推開了門。
眼前的客廳寂靜無比,只有淡淡的月光映射出眼前的事物,讓符塵不至于什么也看不見。
符塵徑直走向了廚房,打開了冰箱。
他沒指望琪亞娜她們能留下點什么飯菜給他,而且他的目標也不是飯菜。
而是酒。
越是清醒,他越會想起下午的事情。
越是想起,他的心就越痛。
這種時候,只有酒精能麻痹他的神經。
雖然他現在在極東的身份而言,是十七歲。
遠遠沒到喝酒的年紀。
打開廚房旁邊餐臺的吸頂燈,暖色昏暗的燈光投射下來,給符塵的背影染上了絲凄涼。
“咔塔。”
打開易拉罐的聲音很清脆,看著罐口因為遇冷液化而生成的白煙,符塵有些癡癡地笑了笑,隨后仰起頭,將酒往自己的口腔中灌去。
感受著酒精在口腔中所帶來的刺激以及啤酒那有些奇怪的味道,符塵瞇起了眼睛。
“嗝……”符塵放下了手中已經喝空的易拉罐,臉色有點微微發紅。
隨后,他拿來了第二罐。
又一次仰頭痛飲。
第三罐。
第四罐。
第五罐。
……
被人發現時,符塵已經快要喝完足足一扎的啤酒了。
而發現他的人,是琪亞娜。
當時她只是半夜餓醒了,想起來找點吃的,結果卻撞上了符塵一個人在喝著悶酒。
發現這一幕的琪亞娜立馬沖上去,把符塵手里的啤酒奪了過來,放在了一邊。
然后她看著餐臺上七零八落的,甚至不少已經變形的易拉罐,明白了眼前的情況。
符塵,只是在找一個宣泄口而已。
而酒精,成了他麻痹自己的方法。
“阿塵。”琪亞娜搖了搖符塵的肩,“還好嗎?”
此刻,符塵才微微抬起了頭,眼角有些淚痕,面色發紅,笑的有些發癡,但是沒有回答
“真的沒事?”
“怎么可能沒事!”符塵的酒勁上來了,語氣聽起來似乎有些激動,“她不記得我了啊……那么多年,簡直和笑話一樣……”
“但也不至于在這里喝酒吧……還喝了這么多……”
“呵呵……”符塵笑了起來,“因為我根本接受不了啊……”
“琪亞娜,咱們也不說別人,就拿你自己舉例。”
“如果未來某一天,你找到了你父親,可是他卻告訴你『小姑娘,或許我們之前的確有過什么,但是我失憶了,什么都記不得……』”
“這樣的話,你能接受么?”
符塵雙眼迷離地看著琪亞娜,因為酒精的關系,符塵已經快要看不清琪亞娜了。
在他的視線中,琪亞娜有時是兩個,有時又是三個,迷迷糊糊,無法辨認。
“……”琪亞娜沉默了片刻,沒有回答,她似乎明白了符塵為什么會這樣了。
畢竟換作是她,也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
再反觀符塵,此時已經將腦袋埋入了臂膀中,帶著平穩的呼吸睡著了。
見到此情此景,琪亞娜有些心軟,隨后將符塵抗了起來,放在了宿舍的床上。
做好這一切,琪亞娜離開了符塵的房間,也沒有了吃東西的欲望,直接回房間休息了。
只留下符塵一人在房間中,發出不明意義的夢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