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覺得如果繼續跟著,我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不干也不是不行。”
“真的?”
“但是我會通知神州支部那邊把你接回去。”
“啊?這可就沒意思了啊學院長!”段宇宏emo的更加厲害了,“我現在要是回支部可不就是完犢子么?”
“圣芙蕾雅不養連跟蹤任務都干不好的廢人。”德麗莎坐在椅子上,兩只小腳丫晃悠著,“反正你被發現也就是被符塵那小子或者芽衣打一頓,總比你回神州支部那邊省事的多吧?”
“唔……”段宇宏沉默了片刻,“也是……算了,我還是繼續干吧。”
掛斷了通訊,段宇宏從草叢里鉆了出來,伸了個懶腰。
“果然,比起處理神州支部里邊那堆破事,還是這個好辦點啊……”
上午的時間過的很快。
符塵和芽衣幾乎是把上午的一部分園區逛遍了,隨后找了個餐廳坐了下來。
“好久沒有玩的這么開心了呢……”坐在桌子的一端,芽衣如此感慨道。
“芽衣以前很少出來玩嗎?”符塵收拾著桌面的,上午買來的東西,如此問道。
“是啊……”芽衣點了點頭,隨后表情有點感慨:
“以前父親經常忙于工作,很少陪我,后來把時間騰了出來,開始教導我家里的劍法,像這樣出來玩的日子,真的很少。”
“我記憶里父親唯一一次帶我來游樂園,還是在我七歲的時候。”芽衣說著,嘴角勾起了一抹笑,“那時候他自己也挺開心的,那也是我記憶里少有的能看見父親笑起來的表情的時候。”
“然后,父親就開始指導我劍術,雖然很辛苦,但是我也很珍視那時候的日子,因為那時能經常看見他。”
“后來……”芽衣的笑容多了分苦澀,“后來他就因為犯了經濟罪被捕入獄……之后的事其實阿塵你自己也知道……嗯?”
話說到一半,芽衣感到了自己的腦袋似乎在被撫摸著。
“雖然這么說很有立flag的嫌疑,但是芽衣,至少你身邊還有我,還有圣芙蕾雅的大家。”
看著符塵認真的眼神,芽衣忽然笑了,笑得很開心。
“沒錯,至少,我還有你們。”臉上帶著笑與淚,芽衣如此說道。
與此同時,芽衣的意識空間內。
芽衣的律者意識作為旁觀者看完了這一切。
“騙子……一個個都這么說,可哪個不是到最后就消失或者臨陣脫逃了?”
“說到底,還是一群騙子,騙子……”
芽衣的律者意識出奇的平靜,不如由乃的那般癲狂,也不像最初的那樣。
她只是默默看著這一切,甚至只字不提崩壞的事情。
因為她真的很羨慕,盡管口頭上不承認。
說到底,律者意識,也就是作為雷之律者的『芽衣』,不過是她內心那份黑暗的情緒遭到放大之后所形成的第二人格。
但這份黑暗人格所想要的,渴求的,恰恰是一個不會離開的至親之人。
她誕生于芽衣對父親離開的痛苦,對家人的渴求。
但也就是這些東西,真真切切地觸動著她的內心。
這份溫暖,就是她一直想要尋找的。
但是,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在扮演著『毀滅世界的律者』這一角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