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請?”老天師突然開口,打斷了華山道承掌門的喊話。
華山掌門皺眉道:“我輩修道之事,當尊德高望重之長者,為何不請?”
清龍道長笑道:“華山道承莫非是覺得,當代修士之德行,遠不如古時修士?”
“劍宗之言,未免有以偏概全之嫌,我等何時說過,當代修士之德行遠不如古時修士?”又有一老道站了出來,卻是茅山的一位長老,聽此人緩聲道,“但修士,修的是道,追求的是成仙、成道。
各位師祖當年九死一生活到今日,又以德報怨,慨然出手降服為禍世間之妖魔,貧道覺得,此地這些座位,必須由各位祖師入座。”
“仙道大會現在的是第四屆,”圓樸真人緩聲道,“前三屆時如何做的,你們華山如何做就是了!
十五位古修輩分較高,并不適宜參合到咱們這些小輩這種過家家一般的仙道大會上來,不如在一旁另立個特殊席位,如何?”
華山掌門面色不悅,沉聲道:“依照圓樸真人之意,莫非是要……嗯?”
他話語一頓,與此地眾多修士、頭頂那十五位古修一同,抬頭看向了會場南面,那里正有幾道黑影破空而來。
華山掌門這邊略微一個猶豫,飛在最前方的兩道身影速度突增,竟直接撞向了主席臺邊緣。
云上,十五位古修之中,有兩人就要皺眉出手,卻被那位茅山道承的祖師抬手制止。
他們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此時恐怕也報著先讓修道界中‘抵抗的力量’盡數冒出來,再統統鎮壓下去的心思。
那兩道身影撞入場中,些許塵土飛揚過后,兩人并肩站在了‘無古修’的十多家道承之前。
看左側那人,面容沉穩、目蘊精光,道袍染著少許塵土,長發隨意披散,腰佩靈玉、手提長劍,給人一種瀟灑不羈之感。
正是天榜排名第五的元嬰境中期修士,不言道長青言子。
按理說,天榜前三早已在此地,來個第五對‘無古修’一方道承的加成也不算太大,畢竟那十五位古修最少都是脫胎境起步,差了大境界。
但,青言子在這般關鍵時刻出現,莫名就讓武當、劍宗、龍虎山的道長們士氣大振。
已經太久了,不言道長作為官方在修道界的代表。
再看右側那人,體態圓潤、面容富態,給人一種隔壁大叔之感,但他將斗篷摘下來時,卻給了對面那些‘有古修’各家道承修士莫大的沖擊。
地隱宗宗主,沈隨安。
“各位,”沈隨安瞇眼笑著,“現在還能重新站隊,等會打起來再站可就完了。”
與此同時,沈隨安和青言子的身形,出現在了場內場外各處投影屏上,等沈隨安話語說完,這偌大的會場頓時‘嗡’的一聲吵嚷不斷。
空中,那十五名古修也漸漸沒了笑意,幾人注視著沈隨安,幾人在傳聲商議著什么。
“地隱宗不是封山了嗎?”
“怎么突然這個時候竄出來了?”
“變天了變天了,這是什么反轉套路?”
吵嚷聲中,會場中的局勢突然有了變化。
原本和華山站在一起的各家道承,有半數,七八家道承很果斷的朝著側旁退去,由各家當代掌門帶隊,走向了側旁的看臺。
而與這些道承相對應的那八名古修,此時面色異常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