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兮蓮雙眼一陣放光,“第一靈艦隊指揮官,好酷!”
王升也在旁邊笑瞇了眼。
自己妹妹確實有出息,如果圣靈不是自己,而是小妙,那說不定現在又是另外一種局面了。
書房內傳來了清林道長的呼喚:“非語,你人物快沒血了!”
“來了來了!”
王升答應一聲,趕緊跑了回去,與清林道長繼續投身等級建設的大業之中。
……
無盡星空,北天域邊陲一顆荒星上,一座仙殿靜靜漂浮在巖漿海中,但仙殿之內卻是清涼異常。
牧綰萱打坐醒來,看著身旁那只命魂燈,目中流露著少許無奈。
師弟的傷,也不知現在如何了。
但命魂燈一直未曾熄滅,火苗也早已恢復如初,這其實已是王升傷愈的佐證。
牧綰萱額頭的印記,此時也已經接近圓滿,真靈已差不多能完全凝聚。
“師姐,師父來了。”
身后傳來一聲林飛瑤的提醒,牧綰萱抬頭看去;
渾身纏繞著一絲絲黑氣的青華帝君,低頭咳嗽了幾聲,從殿門處走了進來。
離著還有百丈遠,青華帝君就停下了步子。
他的死之大道太過強橫,而牧綰萱接納的生之大道,此時也不算穩固,兩條大道本就相克。
如今離著牧綰萱太近,都有可能讓牧綰萱受傷。
“近來修行如何?”
“還好,”牧綰萱低聲應了句,與林飛瑤一同行禮。
青華帝君低頭又咳了兩聲,目光中流露出少許疲乏,言道:“稍后為師要閉關數百年,此前被那鳳九的手下暗算,留下了暗傷。
這幾百年,為師會封印此殿,你們二人可有什么需求?”
林飛瑤忙道:“弟子無需。”
“沒有,”牧綰萱也輕聲道了句,目中卻有些擔心。
青華帝君卻是有些感慨;
他心神煩亂之余,也是想找人聊聊,但此地只有兩個徒兒在。
——林飛瑤因表現良好,也被收為了正式弟子。
“唉,此時方才知曉,為何非語會如此忌憚這個鳳九,他怕真的是,跟陛下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那兩個死在我手中的仙神,一個曾是陛下的愛將,一個曾是天河水軍的副統領。
他們的修為,也非當年可比。
這背后,似乎有一張大網,將天地間的無數生靈,都網羅在了其中。”
牧綰萱輕聲道:“嗯。”
林飛瑤禁不住小聲問了句:“師父,如果真的如您之前推斷的那般,仙帝可能是在下一盤大棋,那,您會怎么看……”
“怎么看?”
青華帝君仰頭長嘆,許久不曾言語。
但隨之,他露出幾分無奈的笑容,輕聲道:
“因為仙帝之死,為師珍視的一切灰飛煙滅。
可若這已死之人未死,那為師的死之大道,也該成全了他才是。
這或許,就是為師能掌控死之大道的唯一原因吧。”
牧綰萱眨眨眼,沒怎么聽懂;
林飛瑤卻是稍微松了口氣……
自己的師父,也就是自己的靠山,無論做出哪個選擇,站在哪個陣營,只要他沒有迷茫,有自己的選擇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