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竹云很早就起床洗漱,即使戴維斯是個自律早起的人,摸空身旁,還是讓他有些迷惘。
兩個人之間沉默了許多,每日朱竹云皆和衣而眠。
戴維斯比朱竹云小一歲,以前兩人十分恩愛,朱竹云大姐姐一樣的寵著他,現在這是怎么了?
貴為皇子,何時需要討好別人,況且他也沒錯,從頭到尾都是朱竹云在排斥他。
‘罷了,近十年的感情,讓她一次。’太子更需高情商,雖然戴維斯不是最優秀的。但他是一個愿意變得更優秀的男人。
望著梳妝臺,朱竹云有些木然,入眼鏡中,已頗顯憔悴。
“我來幫你“
朱竹云摸向梳子,卻有一只和她一樣白嫩的玉手搶先拿起。
“反正我也很閑“
朱竹云緩緩轉頭,漠然望向'自己',淡淡說道:
“如果你想幫我,那就請你離開這里。”
“那做個交易吧,我幫你梳頭,你去沐浴的時候,不用擔心我會打擾“
“沐浴?”朱竹云輕輕咀嚼著這個詞。
這因為這個無可奈何的敵人,她睡覺都和衣而眠。更不要說沐浴了,這也是她內心更煩躁的原因之一。
“好”
“二八佳人巧梳妝,
房中守著個七歲的郎。
待說是郎郎又小;
待說是兒不叫娘。
晚上枕著胳膊睡,
醒來還要尋他娘。“
握著不知名魂獸牙角所雕的梳篦,'朱竹云'托起她的青絲,從中往下,輕輕地梳著,嘴里哼唱著小曲兒,心情似是不錯。
通俗易懂的內容,朱竹云心里默念兩遍,便把自己與戴維斯對上了號。
‘雖沒有那么多的年齡差距,是在映射我嗎?至少,是我選的戴維斯。’
生在朱家,是幸運也是不幸,眼神不由的摻雜了幾分憂郁。
'朱竹云'給她梳發的手藝很好,而且也很懂她,和她記憶中的自己手法一模一樣呢。
待到對方將要盤發束釵時,朱竹云制止了。
“我要沐浴了。”
···
浴水叮咚,‘她’沒食言。
胳膊搭在浴桶上,三名侍女在太子妃左右侍奉那吹彈可破的肌膚。
枕在胳膊上,輕閉眼眸,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背,浸在水中。
享受著無人打擾的片刻寧靜。
她是太子妃,她是貴婦,她是朱竹云,她享受著權力帶給她的一切,卻像一具空殼。
今年,她二十五歲,不再像曾經那個小女孩,自以為抓住光芒,心中滿是戴維斯的救命繩索。讓她墜入深淵的險境,便是為這根繩索打造的。
為的是她能歸心戴維斯,完美的施展出武魂融合技。讓這個沒有封號斗羅的皇室抗衡一切不軌勢力。
“呵啊”仰頭倒向身后,張開雙手,靠躺在浴桶里,均勻圓滑,脂凝暗香。
三名侍女盡心盡力的,輕柔的,清洗著她的酮體。
抬起兩只腳,雙臂在頭上交叉,伸了伸懶腰。
‘就算是貓,我也是最尊貴的貓。’
抬起的小腹上略顯棱角的腹肌,漏斗形的腰肢,體態風流。
嘩啦啦~
水珠歡快的唱歌,越過山巒密谷,化作透明的水線,急促的想要拜倒在她腳下。
清水出芙蓉,而她~是牡丹,萬花之王,媚而不妖。
從浴桶中站起,青絲甩落,水珠輕濺。
“更衣”
沐浴更衣后,直到在梳妝臺再次望見‘自己’之前,她的嘴角都含帶著笑意。
“夫人美艷“
朱竹云心底嘆了口氣,好心情算是沒了。
坐在梳妝臺前,發絲被輕輕托起,感受那嫻熟而舒適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