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含義帶著一張苦瓜臉,走進辦公室。
“昨天玩的還不錯嘛”李浣斌點起支煙,笑著看著他
梁含義低著頭,沒敢說話。
“昨天的風光無限去哪了”
“您不也贏了不少嘛”梁含義小聲嘀咕
“什么!大聲說”李浣斌故意裝聽不見
“你小子,怎么不想想你遲了多少次到”李浣斌瞪著他
梁含義第一次看見八爺這樣,平時還都看著比較慈祥,友善。
“我去,這老爺子怎么還變臉了”他想
“你和那個蔣建成同一期進的公司吧”
“恩”梁含義繼續低著頭
“你看看你那個熊樣,不求上進”李浣斌最痛恨員工不求上進,“人家可都是部門經理,你看你當個主管還綽綽有余”
梁含義跟降霜的茄子似的,聽八爺訓話
李浣斌氣的連喝了幾口茶,
“玩多長時間了”他沒好氣地說
“沒多長時間”
“也就一年多”
“一年多,還叫沒多長時間”李浣斌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上面的文件跟著顫抖了一下
“你不也玩了”梁含義想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玩了,但是我的工作一點都沒耽誤,還比原來快了”
“你呢,業績都呈直線下降”
“我怎么還聽說你有的時候一晚上都輸好幾千甚至萬,一晚上都不回家”
“臭小子,你的錢大風刮來的是吧”李浣斌的眼睛像是能噴出火
“哪有這事”梁含義想不承認
“再狡辯,用不用我把目擊者給叫來”
“這老頭怎么知道這么多”梁含義又在沉思
“你玩我不反對,你看看你自己,萎靡不振什么樣子”
梁含義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過了,李浣斌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根針,刺醒了他那每一根漸漸麻木的血管。每一個晚上都去那里,玩各種博彩游戲,整個人都像一個電動玩具一般,處于高度緊張集中的狀態。他女兒一個月前就放暑假從M國回來了,而他連一頓飯都沒和女兒一塊吃過。他不知道,在國外上大學的女兒暑假之前已經自己勤工儉學很長時間了,只依靠微薄的助學金生活。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他沉浸在一個個籌碼中,根本想不起來給女兒寄學費,偶爾一次也只是很少。
李浣斌打了一個電話,讓業務員領著他女兒來了。
“你怎么在這”梁含義不滿
“爸,我回來這么長時間了,咱們連一頓飯都沒在一起吃過...”
“誰讓你到公司里來說的,丟人現眼說完”說完,舉起手就要到打
李浣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脖子,
“你干什么,你個當爸爸的晝夜不歸,閨女擔心你,有錯嗎?糊涂!”
“八爺,這事跟你沒關系”梁含義瞪著她女兒婷婷,
“你小子今天要不有個說法,就別出這間辦公室”
“這...”
“我一開始以為你只是單純的玩玩,現在你還敢賭博”
“立下字據”
“快點,別不知悔改”李浣斌的言語里帶著不容置疑
梁含義不得不寫下“從此,再不賭博等字樣”,并摁了手印,一份給婷婷,一份給李浣斌
他也被這件事給感觸到了,去的時間明顯少了,但他想不到八爺竟然把這個問題反饋給了公安,打擊賭博的力度明顯加大了,不少都被打掉。
他還發現公司周圍的那家酒吧,門口站了兩個他們公司的安保人員,謹慎檢查他們公司的人。
不久,梁含義克服了自身的問題,與女兒相處的時間也明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