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叫咱們給整副棺材都彈上線,自己卻和那個姓張的跑里屋喝茶去了。”文才跟秋生忙活了小半個時辰,一直蹲在地上彈著墨斗,累的腰酸背痛。
在這個角度朝著老舊的窗外看去,今晚的月亮倒是皎潔,把外面的路照的透亮,不用打燈也可以看清路面。
“好,彈完了。”文才站了起來,還按了按自己的老腰。
“看看哪還沒彈。”秋生一邊說著一邊壞笑的靠近了文才。
“還有一處沒彈。”文才突然換成了一副正經的表情,然后指著一個位置給秋生看。
“哪......”“這!”
秋生話音剛落,文才就拿手上沾染的墨汁彈到了秋生的臉上,看見偷襲成功拔腿就跑,臭小子,你平日里算計我多了,沒想到我文才還能反將一軍吧!
秋生被沾了一臉的墨水,更是不肯甘心,也是大跨步的追了出去,兩個人在兩邊一個勁的嬉戲玩鬧,沒一會就遠離了停放這口棺材的房間,只是這二人誰也沒有看見,誰也沒有發現,在棺材的底下位置,一根墨斗線都沒有,就在這里,還有一處沒彈!
而在里屋的張元放和九叔二人原本談論道法正開心,就聽見了外面的嬉鬧聲,作為這里主人的九叔只好走出去一看究竟,只是誰也沒想到秋生正拿著掃把沖過來,正追著文才打,九叔沒有防備迎頭撞上,被秋生手中的掃把直接砸在了額頭上。
“哎喲!”
九叔一把捂住腦門,這兩個小畜生,連我也敢打,真是翻天了。
秋生一看,才發現自己玩得過火了,之間將掃把塞給了文才,趁著九叔沒看見罪魁禍首馬上開溜。
“笤帚給我........好啊,敢打師傅!”九叔捂著腦袋一手接過文才手中僅剩的木棍,正準備教訓自己這兩個要造反的徒弟的時候,卻沒注意到這兩人都趁著他抬頭之前的功夫一溜煙的跑了,作為旁觀者的張元放搖了搖頭。
“唉,九叔真是倒霉,這兩個徒弟不成器也就算了,還凈惹禍,想想這些年九叔應該沒少被徒弟坑吧。”張元放看著面前的這一切不由得說著,當然,這些話都是在心里說,畢竟人家三個才是師徒,當人家師傅的面說人徒弟的壞話可不好。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文才和秋生聽見了這些話那可是很不服氣的,你這是光看見我們坑師傅了,你可沒看見我們這師傅平日里可也沒少坑徒弟啊!
只不過,你這個外人沒看見罷了。
與此同時在義莊的大門外,秋生燒了一把香放在自己的自行車頭上,正準備直接開溜回自己姨娘家,可是文才卻屁顛顛的跟了過來,伸手趕緊拉住他的自行車,秋生要是跑了,自己豈不是要扛他打師傅的大黑鍋?
兩個人一起死總好過自己一個人死吧。
“這么晚了,你小心外面撞見鬼啊!”
只是可惜,秋生一點面對自己師傅怒火的膽子都沒有,一丁點都沒有,相比承受面對師傅的怒火,自己寧可在路上撞見鬼,當然跟文才沒說的是,撞上的是女鬼就更好了,如果是漂亮的女鬼,那我更是來者不拒了。
嘿嘿嘿,其實我秋生最羨慕,最崇拜的兩個人就是許宣和寧采臣了。
一個敢玩蛇,一個敢上鬼。
“我要是有機會.......算了,跟你說這些做什么,我寧可撞見鬼,也不想面對師傅那張苦瓜臉,不過如果撞見的是女鬼那就更好了。”
看著文才還不肯撒手,終于忍不住的把自己的心里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