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走進別墅里,文才秋生二人緊跟在后面,這個時候直播間里的彈幕也開始刷了起來。
“哎?這兩個不是上次看鬼戲的人嗎?”
“樓上說的還真是,確實是這倆沒跑了。”
“對對對,當時在網上還挺火,我記得叫秋生和文才吧?”
“哈哈哈,是這倆人啊,一個傻缺,一個憨批!”
文才和秋生看著討論他們的彈幕,臉都黑了起來,這種黑歷史他們怎么知道的,難道中元鬼節那天張元放正好直播?
放走孤魂野鬼那件事應該沒多少人知道啊,難不成那天他直播,把我們兩個給拍進去了?
房間里黑漆漆的,即便打了燈也始終有一股昏暗的感覺,這和大頭鬼幻術類型的鬼打墻不同,這是前幾任房主的怨恨戾氣導致的,就算鬼魂不去追殺被標記的到訪者,即便只是跟這里的陰氣接觸,哪怕就是一個成年的健康男性,也會大病一場,幾日之內下不了床。
咒怨不被消除,這里將永無寧日。
正準備往二樓上去的時候,燈光突然滅了。
而秋生跟文才始終都在張元放身后,并沒有人在燈開關那里。
“有點意思。”
張元放抬起頭,潔白的天花板,一組華麗的吊燈,嗯,這是正常人眼中的世界,那天眼的世界呢?
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頓時發現畫面扭曲了起來,那組華麗的吊燈逐漸的變幻,那里懸掛的并不是吊燈,而是一顆顆血紅色的頭顱。
紫黑色的血液正順著血肉滴答滴答的落下,突然之間,幾顆人頭仇恨的睜開眼睛,恨不得將正看著這一幕的人全部嚼碎吞到不知道在何處的腹部中。
“老板,有鬼呀......”
“張先生救命啊!”
文才和秋生沒有節操的直接躲到張元放背后,一人在左一人在右,把著張元放的肩膀不住的哆嗦了起來。
“喂喂喂,直播間里面幾十萬人看著你們,丟不丟人?”
“丟人.......但是臉面哪有小命重要啊!”
“師兄你說的太對了!”
張元放突然覺得自己帶這兩個拖油瓶過來是一個無比錯誤的決定,向前踏了一步,食指虛空一點,一張湛藍色的五雷符凝聚而成,化作一道蒼雷直撲而去。
依附于吊燈之上原本還猙獰的腦袋突然露出了驚恐的模樣,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畏懼天敵似的看著蒼雷撲面而來卻不敢有任何的抵抗,連同吊燈一起被直接轟碎。
看著自己的杰作,張元放卻微微皺了眉。
自己剛才應該試試御雷之術的,反正都是雷系,正好就當練技能了。
“區區沙礫,不及我半分......”
一向立志于在打怪時要裝逼如風的張元放,正在口嗨之時突然表情一僵,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把我自家的吊燈,那個看上去就知道絕不便宜的歐式吊燈給......
在外人看上去張元放在花錢的時候似乎很不在意一樣,但實際上了解他的都知道,這對他來說那只是把軟妹幣換成等價位的其它東西了而已,他其實對自己的財物是非常珍惜的,上學的時候一支自動筆能用七八年的那種!
看著市值絕不低于一個達不溜軟妹幣的吊燈,張元放覺得這是他這輩子,打壞自個家最貴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