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在山林行走了七八日,當兩人的衣服徹底破爛成了叫花子打扮時,才站在杜縣的城池外。
時逢災荒年代,路上多的是形形色色的難民。多兩位年輕乞丐也不是稀罕事兒。
混在形形色色的難民中,他們照例是最為普通的兩個逃難者。
當然,與這些逃難者不同的是,他們有家業在杜縣縣城內。
石林跟著許萍兒在杜縣的大街小巷繞來繞去,終于在一家小門口前停住了腳步。門口兩側的燈籠上寫有篆字“許”。
“到了!終于到家了!”許萍兒剛要舉起拳頭砸門。
墻頭上突然響起一聲尖利的喊喝聲:“什么人!這般大膽!”
分明是女人聲調,分明有一人從墻頭上飛身落下來。
見到這情形,石林本能地將許萍兒拉到自己身后,伸開雙臂護住許萍兒。
那飛人落地后,讓石林眼花繚亂的是,她那瘦弱的身板上前凸后翹,因為落地太過陡然,它們抖抖顫顫,頗為壯觀。
石林未看此人面部,卻盯著她的脖頸下方的山巒吃吃地瞧著。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石林這般貪婪地盯著重要部位觀瞧,頓時激怒了這名女子。
“鏜啷啷……”一把明晃晃的青銅劍亮在石林面前。
“逮!你們這些**,大白天就想打劫嗎!”女子聲音堅定,底氣十足。
石林抬起眼神來,才看清面前的女子男子裝扮,長發高扎,干凈利落,無比颯爽。
一副凌然正氣的殺手小姐姐裝扮。
“晴兒!晴兒!我是萍兒!”許萍兒從石林身后竄出來,朝面前的女子撲去。
晴兒當時看不清楚許萍兒的模樣,但聽到她的聲音后,立馬就斷定此落魄女子定然是自家的大小姐了。
她愣在原地,直愣愣地等著許萍兒將自己摟得結結實實。
“晴兒!我可到家!到家了!”許萍兒喜極而涕。
晴兒這才收起了青銅劍,緊緊地摟住了許萍兒,眼里也滾起了淚水,哽咽地說:“那一日,我獨自引開狼群,逃到一個高山上,在山腳下撒了毒藥粉,傍晚才發現,那些狼群是有人馴化的。知道這件事后,就后怕我們是遭人監視了。等我回去找你,卻怎么也找不到了!”
“尋找了四五日無果,我深知身單力薄,無法與這些歹人對抗,只能回來稟告老爺了!老爺和二老爺正召集高手,準備即日啟程,去尋找你哩!可好,你竟獨自回來了!”
說到“獨自”兩個字的時候,晴兒橫眉瞪了石林一眼。
當她發現石林仍舊用色瞇瞇的眼睛瞧著自己那脖頸下的關鍵部位瞧時,立馬將小姐推開,甕聲甕氣地質問到:“他又是誰?是不是他強擄了你去?我今日非宰了他不可!”
晴兒說著拔劍就要上前一劍結果了石林的性命。
石林趕忙后退幾步,嚇得雙手護在胸前,生怕被這個殺手姐姐一刀結果了性命。
石林雖然初見晴兒,但一路上從許萍兒口中聽到了有關晴兒的大概事跡:家人遭歹人殺害,從小拜師學武,擅施毒藥——一位冷酷無情,但顏值超高的殺手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