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全破,自管會事件,查到了申隆成;刺殺事件,查到了劉衛平;黃勛杰更好,直接失蹤了。”
“自管會事件,看上去是申隆成為了個人的利欲熏心,控制了一個以黑、毒為業的團伙,改變了自管會的性質,甚至開始發展地下武裝。”
“但是這合理嗎?申隆成他是第四塔層安全局局長,本身在之前第四塔層就是只手遮天,而且他是知道內政部的戰略的,知道我們在接下來就會迎來大好局面。”
“在那種情況下搞五號針劑,用來控制荒野獵人里的高手,這個賭是不是賭得太大了?投入和收益能成正比嗎?”
“刺殺事件,就拿我浦修全來說吧,我無兒無女,吃的簡單,用的簡單,我能夠得罪什么人?我死了,對什么人有好處?”是什么人恨不得我去死?他們的終極目的,真的僅僅是刺殺我嗎?”
“劉衛平是工程局副局長,據他交代,是因為對聚居地長期保持對外圍荒鎮的高壓,心懷不滿,而安全局在郫筒荒鎮執行一次常規任務的過程中,誤傷了幾名平民,其中有他的女兒,故而成為了刺殺事件的導火索。”
“但是工程局也是內政部下屬的重要單位,他劉衛平不知道對荒鎮的治理方針,是聯合理事會的集體決策?不知道意見上達渠道?用得著采取這樣激烈的手段?”
“還有黃勛杰事件,黃勛杰喪心病狂不去說他,但是他起碼是一個懂得審時度勢的梟雄吧?如果他一直就是這樣喪心病狂的人,之前我們攻略仁壽的時候,他為什么要逃去嘉州?是什么刺激到了他,又要反攻?”
“三件事情獨立起來看,相互之間似乎的確沒有什么關聯性,但是放到一處,唐寧,就從你收容黃家軍殘留人員的應急處置來看,也是具備政治智慧的人,你覺得合理嗎?”
“不合理。”唐寧想起了江大海交給他的資料里和在黃勛杰那里發現的自然教徽章:“而且從三次事件來看,程度不但沒有減輕,反而有愈演愈嚴重的趨勢。”
“而從時間上看,雖然軍閥、荒鎮首領、外圍城市的黑勢力,犯罪集團,在近二十年內對抗聯合理事會領導的記錄從來沒有終止過,但是如最近三次這樣的,且在一年時間內連續發生的時間,基本沒有發生過。”
“在軍閥被鏟除之后,我查過歷史,最嚴重的三次惡行事件,分別是大同十六年的異能分子研究會毒氣釋放事件,大同二十年的白家荒鎮屠殺事件,以及大同二十二年的十六塔層自動車通道爆炸案,無論是破壞程度還是惡劣影響,都遠不如這一年來的三次惡性事件嚴重。”
“將六大案件的發生時間再做一個排列,分別是四年,兩年,四年,三年,九個月,半年,三個月。”
“如果這是一只黑手干出來的話,他們犯罪的頻率,已經越來越頻繁了。”
“你觀察得很細致啊。”浦修全說道:“唐寧,聚居地的確有一只這樣的黑手,而且這只黑手啊,甚至可以說,源遠流長,時間甚至能夠追溯到聚居地成立之前,甚至軍閥時代之前。”
“有很多大混亂時期曾經盛極一時的大勢力,在大浪淘沙之中,先后都被淘汰了,但是由于那個時期的特殊原因,導致這些勢力有的隱藏了起來,有的發生了流變,有的融合轉化成了新的勢力。”
“這些勢力,繼承了大混亂時期那些勢力唯力是尚,野蠻掠奪,為了一點私利,不惜搞出巨大破壞,不惜給他人帶去巨大災難的恐怖基因,與我聚居地的設立宗旨,是完全不可兼容,不可并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兩個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