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來不喜歡麻煩別人,尤其是宋輕沈。
可是現在,別無他法。
她只要將自己保護好,才能有更多的機會去查探那些陳年舊案。
也才能讓在九泉之下的父母真正的安息。
而不是只要進入夢境,就能看見,聽到父母那哀痛的呼喊以及渾身血淋淋的畫面。
“您好,這是客房,您先洗漱,我就在外面,有事您喊我。”莫親花小心翼翼的將袋子放在客房內的沙發上,來到浴室放好了水,在木遙遙面前恭恭敬敬的。
“謝謝您。”木遙遙道完謝,看著每走一步都很小心的莫琴花,無奈的嘆了聲。
“老宋,遙遙她變了。”于青北望著走進客房的木遙遙,心疼的,他望向同樣面色瞬間不好看的宋輕沈,又是不明確的問了一句,“難道這些仇恨,一定要讓遙遙一個人承受嗎?”
“不能。”宋輕沈回答的干脆,可瞬間又無能為力的嘆氣,“可我們……好像真的無能為力。”
“我去替她,”于青北下定決心,勢必要為木遙遙做些什么,不能讓她一個人擔任這么重大的責任。
“你不要命了?”宋輕沈狠厲的目光看向于青北,很長時間沒有見他這樣莽撞了。
“遙遙都不怕,我怕什么,怎么?老宋,難道你不想替遙遙分擔些什么嗎?”于青北臉色鐵青,不愿看到木遙遙真的走到那一步。
木家,于家,宋家的生死存亡,就真的全靠木遙遙一個人來維持。
她一個嬌小的女子,能堅持多久?
盡管她現在是夜間才是人,可在這之前,她可是木家的掌門人,哪怕她現在家道中落,沒有什么勢力。
有他們這些家族支撐,還有什么不能完成的?
“你想的太簡單,我們現在和遙遙一樣,晚上才能出門,白天就是個廢人,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解決的。”宋輕沈也是很不愿意看到這樣的局面,可現在又能怎樣?
只能借助木遙遙的讀心術,看看能不能找到季家的人和許家的人。
“你……”一時間,于青北竟無言以對,對啊,他們現在也真的是難以自身難保。
難道,真的要木遙遙去淌這個渾水嗎?
“只要她活著,我們也就能活著。”宋輕沈輕嘆了一口氣,身子倚靠沙發,悠悠地說了這句話。
聞言,于青北像是明白了什么,雙眸在剎那間變得通紅,鼻梁輕微一酸,哽咽道,“難道,這些年,遙遙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宋輕沈側眸,對上了于青北憔悴的面容,隨后,他輕輕點頭,又輕輕搖頭,“不敢確定,也不敢想象,遙遙,我們能見到遙遙,我們的命,都在遙遙那里。”
她活著,他們也就能活著。
若她有個三長兩短,那他們離死也不遠了。
于青北抬手輕扶眉間,深邃的雙眸緊閉,腦仁突突地跳。
木遙遙從客房出來,望著在客廳里沉悶的宋輕沈和于青北,她回眸看向邊上的莫琴花,低聲問,“他們常常這樣嗎?”
“嗯,他們常常因為一些事情吵架,”莫琴花輕聲應著,也是不明白一個司機為什么會和先生這樣肆無忌憚的爭吵和發脾氣。
“他們……”木遙遙還想問些什么,就看到了于青北緩緩睜開眼睛,視線朝她這邊看來,她的問題就咽了回去,輕輕微笑著,“于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