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充在建康,急遣都統制陳淬率岳飛等17將,領兵2萬迎戰。并遣御前前軍統制,率所部1.3萬應援,宋、金兩軍戰于馬家渡,接戰十余次,勝負相當。正當兩軍激戰時,御前前軍統制懼戰率部南逃,致宋軍大亂。陳淬孤軍勢窮,奮戰而死,宋水軍統制邵青率18人,乘舟截擊渡江金軍,亦因寡不敵眾而敗退,涴涴的父親血戰金軍在馬家渡斷后,由于馬家渡頹勢不可收拾,陳留為了保護軍中副將身中五箭,馬家渡之戰皆潰。
戰報書很快傳到杜充的營帳,杜充見報中馬家渡失守大驚失色,率親軍3000北逃真州,很快涴涴也收到了父親殞命于馬家渡的消息,收到信的一剎那,涴涴哭的像一個淚人,她有想過她的父親為了保護國家會戰死在沙場上,也有想過金軍攻破開封,但是她從來沒有想到這一切來得那么快,那么真實,開封城一別就再也見不到面了。在這個軍慌馬亂的時代,沒人有還會管一個落魄的官家小姐,陳留的死是致命的,其他的官家有想著投降金軍,保住家產的,有想著拼死一搏保家衛國的,也有想著抓緊南下逃離建康的,又有誰會管陳涴涴的活路呢?
“不出三日,建康必敗啊。”“杜相早就北逃了。”“是嗎,那我等在不逃命必死無疑啊。”市井的百姓全都在這樣議論著,城中的民心早就崩塌了。“大小姐,我等應立即撤離建康,出開封的時候府里的細軟我都收拾妥當,小姐放心有這些在別的地方生活下去并不難,而今之際應速離城而去。再晚些就出不去了。”陳管家向涴涴一抱拳,是在等著小姐的指示一樣。涴涴看著陳管家喃喃道:“能去哪呢,哪里又會不被金軍追上呢。”涴涴好像還在失去父親的痛苦中,輕輕的呢喃著沒有說什么。陳管家見大小姐那么頹勢也沒說什么,擺了擺手叫了底下的小廝,對著說:“把箱子都般馬車上等下叫護衛過來立刻前往真州,天黑前要出城。動作快。”管家對著涴涴又一抬手抱拳說:“小姐等我安排妥當,天黑前帶小姐出城。”陳管家以前是陳留父親的護衛,被陳家父子待如親信,戰場保護陳留上受過傷,腿不行了,因為也沒有什么家人了,陳家父子讓他當陳府的官家,管家也改姓了陳。陳管家畢竟也是長期待過戰場的人,他明白可能今晚出不了城,以金軍鐵騎的速度包圍建康城只是頃刻的時間。
傍晚涴涴一行走到外城要出城的時候發現城門已經經閉,守門長已經關閉建康大門。程管家向涴涴示意自己前去向守門長交涉,程管家快步登上臺階,向城門校尉示意:“在下鐵騎將軍陳府管家能否向守門長通融一下出城。”校尉示意自己通報門長,很快門長走過來:“陳管家,不是末將不幫你將軍有令,馬家渡失守即日起城門經閉任何人不得出城.”“還望將軍通融,我家主人率部在馬家渡全部殞命,我等只想保護陳家后人。”陳留說著從腰間摸出兩塊玉佩塞進門長的腰間,門長轉過身來對著陳管家擠出笑容:“陳將軍忠烈,我等楷模理應幫助。”然后對著手底下的校尉揮手:“開門!”校尉很快讓人把城門一開,路障搬走,陳管家對著門長和校尉一抱拳:“謝將軍之恩。”
陳管家叫著車夫抓緊出城。馬車還沒駛出五里地,乘著夜色就發現前面好像有遠處有帶著火把的亮光,陳管家暗叫不好是不是金軍已經到達建康了,陳管家叫車夫把馬車走小路避開官道。誰成想金人的鐵騎趁著夜色上了山,很快金軍的前軍探子很快就發現了涴涴這行人,金軍的前軍探騎拉開弓箭直射在涴涴的馬車的門框上,馬一下受了驚,縱使車夫用力的抓住馬的韁繩,那馬的咆哮聲就跟斷線的風箏在夜里十分刺耳。
金軍的前軍探騎飛快的向前沖刺,想包圍住這行馬車,馬車后面的陳家護衛這時也做好了斷后的準備,把刀從腰間抽出準備好斷后的決定,隨時準備和金人廝殺,這時金軍的前軍探馬已經快沖刺到陳家護衛后面了,金人探馬抬起一桿長槍把一名陳家護衛扎下馬,護衛哪能是這些常年打架的士兵的對手呢,護衛身手稍好的幾人拿著九尺刀從馬上斬落了幾名金軍,但是很快護衛也所剩無幾,“給小姐爭取時間,一定要拖住”陳管家對著護衛們說道,自己把背上的弓箭取下射向那拿著火把的金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