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利威的下巴被打碎,連一聲哀嚎都沒有發出來,尸體直接癱倒在地上。
桑多爾將長槍抽出,坦利威的頭顱中心,一個血窟窿洞開。
殷紅的血液和灰白的腦漿不斷地從那個血窟窿中向外流出。
“散了吧!”
達恩見此,走向前一步,對著眾人說道。
鉆石六隊的衛兵們得令后,深深地看了幾眼坦利威的尸體,才徐徐離開。
而那些鉆石一隊的衛兵,早就不見了蹤影。
“隊長,他的尸體怎么處理?”
此時的桑多爾和達恩,對維利都是發自心底的誠服。
維利思索一下,徐徐說道:“把他的腦袋割下來裝好,明天我要帶著去見克雷斯統領和里克爾。”
“對了,約束住所有人,斬殺坦利威的事情,先不要傳到里克爾的耳朵里。”
桑多爾和達恩本能地吞咽一口,他們沒想到,維利竟然要和里克爾正面交鋒。
“是。”
不過兩人都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安靜地選擇執行命令。
翌日。
清晨,里克爾和威布恩,一同向著克雷斯的辦公帳篷走去。
男爵大人又來了新的批示,目前駐守任務還不重的兩人,都要去聽取男爵大人的意志。
至于其余的幾名衛隊隊長,也得在今天內先后返回這里,聽取男爵大人的下一步指令。
此時的里克爾心情十分舒暢。
當維利來到邊境防線的時候,他還以為這會是一個難纏的角色,要知道年輕人總是喜歡出頭,并且不聽指揮,還喜歡搶奪老人們的風頭。
可是當維利來到這里之后,里克爾卻發現,這個小家伙太懂事了,尊敬前輩,禮貌謙讓。
即使自己不斷地給他使絆子,他依然沉得住氣。
就在昨晚,坦利威害得鉆石一隊死了六個人,他依然還能穩得住,現在還沒有找自己理論。
看到這樣的年輕人在自己面前這般老實,里克爾都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
“里克爾,收起你的小心思,維利是巴莫斯少爺的人,也是男爵大人十分看重的人,不要做得太過分。”
走在里克爾一旁的威布恩,冷冷地看了里克爾一眼。
雖然他不知道鉆石一隊之間和鉆石六隊之間發生了什么,但是看里克爾這兩天的狀態,他也知道,里克爾在壓制維利的時候很順利,順利得讓他都有些飄。
“呵……”
里克爾聞言,只是冷笑一下,并不接話。
當兩人進入克雷斯帳篷的時候,卻發現克雷斯已經在等候了。
“這次男爵大人有什么新的指令?”
威布恩坐在克雷斯的下方,開口問道。
里克爾也是隨意坐下,面無表情。
“如果沒有太大的時間誤差,十天之內,蘭頓公國和瓦塔公國,兩國的大公,會同時宣布開戰。”
克雷斯的聲音很輕,但是威布恩和里克爾,眼中同時一凜。
終于要正式開戰了。
“雖然我們不是主戰場,但是也有被覆滅的可能性,所以各位,一定要做完防御準備。”
克雷斯無意地瞥了里克爾一眼:“不要耍一些沒意思的手段,這樣對大家都不好。”
里克爾聞言眉頭一皺,但是沒有多說什么。
“各個位置的防線,都要布置好,不要留下任何空缺和遺漏,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不允許出現一絲一毫的差錯。”
克雷斯補充了一句。
“知道了。”
威布恩一臉嚴肅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