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利指了指座位。
米布見此,應了一聲,坐了下去。
“你在芬布爾行省呆過多久?”
維利直奔主題。
“芬布爾行省?”
米布露出一絲意外的表情,原來維利叫他來,都是隨意聽他講話,像是這般直接詢問的對話,幾乎沒有。
“我曾在芬布爾行省呆過三年多的時間,和其他地方相比,呆在這里的時間算是比較長了。”米布摩挲了一下自己下巴上的胡渣,“因為芬布爾行省比較特殊,它曾是冷獅公國的中心省,這里有很多前國的舊跡和有趣的遺留文化。尤其是冷獅公國的王都,我曾經在那里呆過一年半的時間,這期間我和很多當地的老人聊過冷獅公國的輝煌和衰落,也曾很多次去過王都舊址的宮殿廢墟,為此,我還做了有一百多首詩歌。”
說到這里,米布的臉上露出淡淡的驕傲,似乎只要維利一個眼神,他就會把當時所做的最優秀的詩歌給維利吟誦出來。
維利瞥了米布一眼,無視了他的期待。
維利聽過米布做的詩歌,毫無亮點,還有些無病呻吟。
“那在此期間,你有沒有聽說過關于冷獅王國覆滅后的傳聞?”維利十指交叉,倚靠在座椅后背上,編出來借口,“昨天看了一本記錄了冷獅王國興衰的歷史書,實在是精彩。不過我看完后我也在想,曾經這么強盛的冷獅王國,在消失在歷史舞臺后,它的后人、它的遺留,都去了哪里呢?”
米布知道維利男爵是個喜歡探求知識、喜愛的人,所以也沒有懷疑維利問他這個問題的動機:“冷獅王國的覆滅確實令人感嘆,不過卡其爾大公的英勇和無畏更令我敬佩一些……”
米布突然意識到有些說遠了:“當年冷獅王國的后人,大都是選擇了做最后的抵抗,死在了卡其爾大公的屠刀下,不過也有一部分人,隱姓埋名,有的逃離到了其他國家,有的則是遠赴海外……”
“遠赴海外么……”
維利眉頭擰了一下。
他也不能確定那張藏寶圖是不是唯一,若是它還有其他備份,那么那些流亡海外的冷獅王國后裔,很有可能已經將寶藏取走了。
不過這一點現在還無法確定,日后真要探尋這寶藏,可以先派遣斥候先去探查一番。
“至于當年冷獅王國的遺留寶藏……”米布的眼中露出一絲渴求的神色,“這其中的大部分,全部被卡其爾大公收入囊中。還有一小部分,被冷獅王國的后人帶走。不過……”
米布的語氣一轉,繼續說道:“我也曾在狂獅城聽到過一個流傳的故事……據說在冷獅公國進入到末期的時候,最后一位大公看著日漸衰落的公國,心生不好的預兆。于是他將很多的寶貝通過沿海的城鎮,運送到了很遠的海外秘密島嶼上。有人說,那些寶藏,才是冷獅王國王室的真正遺留。”
維利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精芒。
那張羊皮卷上所標記的寶藏地點,就是在海外的島嶼。
“不過這個傳聞并沒有任何可以考究證實的地方,在我看來,這大概率只是謠言。”米布說道,“這個故事很有可能是那些失意的文學家們編造出來的,意義不大。”
對于那些所謂的文學家,流浪詩人米布先生是極其看不上的。
好像只有米布自己創作的詩歌,才是唯一值得流傳的。
當然,這在維利看來應該是妒忌。
米布說了這么多,維利心頭也有了計較。
這個羊皮卷藏寶圖,真實性概率還是很大的。
唯一不確定的就是,它有沒有被人取走。
“好了,米布,我突然想起來還有其他公務要處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心頭的疑惑解決,維利也下達了逐客令。
“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米布躬身行禮,離開了男爵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