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他已經跑了吧。”這話,也就是白茗用來安慰安慰老者、將士們還有林蔚清的,他知道并且堅信,那所謂的妖物,一定還在里面!
別的他也許不懂,但伏魔索,那是地府的東西,是專門用來對付魔道中人的,他不可能不知道,那道士,多半是被地府里的某鬼所控制了,發現事情不對便殺人滅口,所以,那伏魔索所鎖之人,又是誰?
白茗心里想著:只有自己親自去看看了!
大軍已經分配好休息之所,白茗也可以總算是熬到了林蔚清好不容易不在身邊的這段時間,他可以去探探那地牢了!
月黑風高––
“吱呀––”隨著一聲輕響,地牢的門被打開了,來人正是白茗。
打開門,進去,回頭慢慢將門帶上,順道看了看四周,別無他人,這才放心的進到牢房里去。
地牢越往里走越黑,在這黑燈瞎火的地方白茗并不好視物,更是影響做事,既然需要找暗門,那自然得把眼睛放尖了。在門口隨手拿了個火把,另一只手一晃,火便自己點燃了。
舉著火把,白茗這才勉強看得清路,開始慢慢往里搜尋,果然,在最里面的一間牢房之中,發現了古怪,那一面墻與周邊的墻的顏色閑的格格不入。
輕輕敲擊,一聽便知道里面是空的,于是離開開始沿著邊邊找,開啟墻里機關的那個開關,定是在兩邊的墻上。
果然,很快找到了,輕輕一按,那面墻直接轉了一百八十度,外面轉到了里面,里面轉到了外面,里面那面墻的顏色,與整個牢房顏色可以說一模一樣,這一面上掛滿了鐵鏈,與其他牢房擺設也是一模一樣,而這面墻的正中心偏下的位置,正跪著一個身穿黑衣的人,他的兩手皆被向斜上方拉開,四條鏈子從那面墻的四個角垂下來,分別綁在了他的雙手雙腳之上,而那鏈子,便是四條伏魔索,能同時用這么多伏魔索的,到底是地府的哪一位?哪位將軍?還是說是一直不服他的那波大舅舅手下的右派勢力?
“怎么,居然還會有活口能來找到我?”少年沒有抬起頭,而是冷聲說道。
此話一出,白茗身軀一震,這聲音,難道……難道,真的是他嗎?真的讓他找到了?
“祈月?是你嗎?”沉默片刻,白茗顫顫巍巍的聲音好像帶有輕微的哭泣,從那黑衣人的頭頂上傳來,黑衣人聽到這話,也是身體一震,緩緩抬頭,滿臉盡寫著不可思議。
“祈月?我不是祈月。”少年緩緩開口道。
“真的是你!我終于又見到你了!”看著身下的人緩緩抬起頭,那張熟悉的清秀的臉直接沖擊著白茗內心深處的那點脆弱。丟下火把,立馬也跪在了黑衣男子的面前,雙手緊緊的抱著眼前這個少年,也不顧身份,竟然開始抽泣起來。
“阿茗?你……你別靠近我,我控制不住……我體內的……魔氣,我怕……我會傷到你。”少年緩緩開口,斷斷續續的話音中,也帶著哭聲,他已經許久沒見到白茗了。
自從被魔氣附了體,以前的許多事情他都忘記了,包括他是怎么來到這凡世間,也包括他以前到底是誰,他都忘的一干二凈,唯獨腦海里一個揮之不去的名字,那張臉,成了他對過往唯一的記憶–––白茗……阿茗……他只記得,他很親口問他什么,很想見他,那個叫阿茗的人……
“祈月,你怎么了,你在說什么,什么魔氣?”白茗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少年,盡管現在一片漆黑,但是,他依舊死死的盯這這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