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本來好好的,一路南征,現在卻是陷入了僵局,那南疆王故意拖著兩軍不戰不退,南疆那邊本就是易守難攻,林將軍與他長耗也是無奈之舉。”王將軍回復道,他先前本就是從那邊戰事調回的,為大軍回朝調糧之后,便被顧凝之留了下來,派了另一位將軍前往,本來他還以為自己是做了錯事被停職,沒想到確是派他來北伐了。
在林老將軍那邊還是個副將,轉到林少將軍這邊變成了正將,也算是升了一級。
“那北疆王性子向來是平和,對待此事確選擇兵戎相見,怕不是遭人威脅?”林蔚清從小聽著父親對他講述這些事,對北疆王也有一定了解,再一點,那便是北疆境內武林人士云集,雖說江湖不管朝廷事,但是一但有江湖人插手,此戰必然會變得麻煩,縱使他傭兵十萬,卻不敢輕易冒那個險。
“到了北疆之后,我們三個先去一探究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我們要先了解這北疆到底有沒有隱藏的勢力,才能保證兩軍交戰傷亡降到最低。”白茗冷聲分析著,他可不希望自己帶的十萬大軍回去的時候寥寥無幾,那即便是勝了,代價也是慘痛的。
“那到時候,我軍安置在哪兒?”林蔚清偏過頭,問道。
“大軍不能在北疆境內過多停留,一旦被發現,肯定會讓他們有所防備,甚至會來偷襲,據說北疆武林人士很多,那大軍可以藏匿的地方便更少了,所以我選在了這里。”白茗已經掏出了地圖,指著北疆境外的一個地方,對眾人說著。
“這個地方距離北疆有些距離,若在這個地方扎營,肯定是最好的,但是那些武林人士要是撞見了,就比較麻煩。”林蔚清看著白茗所指的那個地方,位置是極好的,但是真要在那里扎營,肯定會有不必要的麻煩發生。
“這條路,必定要從峪藺關來,峪藺關如今已經被我們所管轄,一旦有人從那邊經過,我們讓在那邊的宋將軍將人攔截,找個理由指引他們走向這另一條路,恰巧不會經過這里,所以這里是最好的地方了。”
白茗說完,沒有人接上話來,先不說這個方法可不可行,單在峪藺關攔人那一點上,就有可能會出錯,說到底,還是在賭。
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地方扎營,那將士們休整不好,又怎么能打勝仗?
“姑且信你一回,小子,我知道你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到時候十萬人馬輪流值夜,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我立馬放出信鴿去通報給你還有峪藺關的宋將軍即可,既然要賭一把,那就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一直沒說話的傅將軍,也是這幾位將軍里面威望最高,功績最多的一位,他開口了,旁人自然不敢多說什么了。
“傅老將軍,你說得對,如果用這個計劃,我們的勘察,輪班安排一定要密,堅決不能出任何差錯,我相信你們幾位將軍身經百戰的實力,也相信我們的將士們。”白茗沒在讓林蔚清說那些喪氣話,只是堅定的望著身后幾位老將。
“我們繼續趕路吧,照這個進度,到這個地方,至少得要明天晌午,我已經給老宋飛鴿傳書了,跟他說了這個計劃,讓他隔絕這條道,相信不久他就會收到信的。”就在剛才講話決定這個計劃時,王將軍就已經寫好了信塞在了信筒里,在確認過后放飛了那只信鴿,那是專門傳到峪藺關的信鴿,是走前宋將軍給的。
為了能更好的實行計劃,大軍連夜趕路,在次日太陽剛出之時,便已經到了這個地方,這周圍都是竹林還有樹林,倒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大軍停下來安營扎寨、燒起火來準備吃的,白茗三人卻已經開始分析起北疆的地圖了,包括北疆主城的地圖,一一擺在面前,詳細的談論著接下來的計劃。
他們三個長付款夠多,隨便裝扮成剛出來游歷江湖人士別人看了也不會產生懷疑,更何況白茗看起來十分儒雅,就算說他是教書先生也會有人相信。
吃過飯后,大軍進行休整,一切都按照制定的計劃執行著。三人也簡單收了包袱,拿了佩劍便往北疆境內出發了。
沈肆秋手上并沒有武器,其實他是有的,只不過被他隱藏起來了而已。便暫時先拿著白茗的那柄‘鬼冥’,白茗則是繼續耍著那把折扇,扇上赫然寫著四個大字‘大殺四方’,而扇子的另一邊,則是一副桃林畫,上面是白茗自己題上去的‘山有木兮’這四個字,為什么沒有下文,也許只有他自己清楚,而且他的心,沈肆秋一直都知道。
“阿茗果然是扮什么像什么,這身打扮,就妥妥一世家公子啊。”林蔚清一邊走著,一邊打量著白茗,越看越順眼,就像是白茗本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一樣。
“你懂什么啊,阿茗這就叫做天生麗質難自棄!”沈肆秋突然接話道。但是這句話不禁梗了白茗一下,惹得林蔚清也不禁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