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么可抱歉的,人各有志,以后江湖再見,我們還是經歷過生死的好兄弟。來,咱倆喝一個,你以茶代酒便好。”林蔚清說著,到了碗酒,舉在了白茗面前,白茗也端起茶杯,兩人碰杯過后,林蔚清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沈肆秋只是在旁邊默默看著二人,他當然知道白茗是為了他才會選擇退出,所以,這一刻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指不定還會起什么反作用,讓林蔚清心里更加不舒服。
這一晚,林蔚清喝了許多,因為白茗不能喝酒的緣故,沈肆秋便陪他喝了許多,兩人回房間時都已經醉的一塌糊涂了,還是白茗一個一個扶到床上躺著的,好在兩人都沒有酒后胡言的習慣。
白茗收拾完殘局,哪還有什么心思睡覺,沈肆秋和白茗如今都在他的房間里,他走出去,關上門,外面月光亮的出奇,院子里的一切都能看見,白茗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拿出他一直別在腰間的白玉簫,吹了起來。
一邊吹著,白茗心里也在想著許多事,未來要怎么樣,那都沒有定數,此刻過得好,也只是此刻,但是此刻安定,便足以。
……
“阿茗,早啊。”白茗在外吹了一夜的曲子,早上簡單吃了點東西,見那兩人還未曾醒過來,便自己在院子里練起來劍,他也是難得會有閑心練劍,沒成想這一練,便被剛起床推門而出的林蔚清撞個正著。
白茗見林蔚清出來了,也停下了動作。“不早了,這都已經快到中午了。”白茗收起劍,笑道。
“沈兄還在睡著,要不要我去叫他起來吃點東西。”林蔚清又看了看房里,轉頭問道。
“把他叫起來吧,你們這么久沒吃東西了,我剛特地吩咐廚房做了湯,你倆多喝點。”白茗說完,變向林蔚清走了過去。
“有勞阿茗費心了。”林蔚清笑笑,拍著白茗的肩膀說道。
“跟我客氣什么,行了,去叫他吧,菜也該上來了,我們就在這院子里吃便好了。”正說著,兩個侍女便端著盤子向這邊走過來了,將菜全部下到石桌上后,便又離開了。
“喲,沒有酒?”沈肆秋已經被林蔚清叫了起來,出門看見院子里這一桌子菜,卻獨獨不見酒,便嘆道。
“你還想喝?昨天晚上還沒喝夠嗎?”白茗可不希望他倆又喝酒了,今天下午還有要是要辦,怎么能讓他們喝酒誤事。早上林子初已經來過了,但是因為兩人還沒起來,白茗便沒受邀去大會現場,所以也更有時間去做別的事情。
“那我不喝總行了吧,喝茶,來,我們喝茶可好?阿茗你莫要生氣,你要是生氣了,我和林兄可不曉得怎么哄你了。”沈肆秋說笑道。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旁邊的林蔚清。
“少油嘴滑舌了,吃你的吧!管不住嘴。”白茗沒好氣的說著,夾了一筷子菜惡狠狠的喂進了嘴里。
“阿茗,你這架勢,是要吃人啊?”林蔚清忍著笑,還不忘打趣道。一聽這話,沈肆秋笑的聲音可是更大了。
“吃你的飯吧!怎么嘴這么碎呢?”白茗被這二人一唱一和的逗得實屬無奈了,抬起頭對二人說著。二人總算是不再開玩笑了,也都該吃吃,該喝喝了起來。
“等一會兒我們得出去一趟,今天武林大會算是開始了,我們找個機會潛過去,不必靠近,遠遠的看著便好,切不可操之過急,打草驚蛇。”頓了頓,白茗的視線放在了沈肆秋身上,“給你。”一邊說著,一邊將‘鬼冥’遞給了沈肆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