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么事了?”林蔚清皺了皺眉,問道。
“回稟元帥,副元帥,顧丞相來了。”
“那還不快請丞相進來。”白茗一聽,立馬放下手中的地圖,連忙說道。
“是。”
不過片刻,顧凝之便被引領著進了帥帳。白茗和林蔚清行了禮數,便問起了丞相的來因。
“丞相前來做隨軍軍師?這怕是有些不妥吧。”林蔚清看了一眼旁邊沒說話的白茗,又對著顧凝之說道。
“有何不妥,近來朝中之事有什么能比這更重要?”顧凝之笑笑說道。
“末將不是這個意思……”林蔚清一聽這話連忙解釋著。
“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我來也只是想幫上點忙,盡些綿薄之力罷了。”顧凝之看著突然慌張的林蔚清,不禁笑道。
“那日后,還望丞相多多相助了。”白茗倒是沒什么意見,他自然心里清楚,顧凝之能這么年輕就坐上這個位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然是有些本事的,他此次來,也定是皇上的意思,能多一人相助,何樂而不為呢?
“元帥倒是言重了,如今兩軍交戰戰況如何?”顧凝之也不說什么,直奔主題問道。
白茗也是不緊不慢的將前面發生的事情悉數講解給顧凝之聽,之后又將他與林蔚清整理的如今的兩方局面說與他聽。
聽的時候,顧凝之便一直在看著白茗放在桌上的那張地圖,似乎在想些什么。
“可有嘗試攻城?”顧凝之緩緩開口說道。
“目前兩軍對峙,都只是叫陣,并沒有攻城。”林蔚清答道。
“那兩軍可有對陣?”顧凝之思索了一會兒,又說道。
“有過,可就是因為前日對陣,北疆這才縮頭縮尾不敢再戰了。”白茗嘆了口氣,道。
前日叫陣迎來了第一場將領間的搏斗,可奈何林蔚清一人連續單挑對面三名主將,北疆軍立馬收兵退回,不論怎么叫陣,也都是站在城上往外瞄,怎么都不愿意再出來了。
“這北疆王性情軟弱世人皆是,可沒想到居然如此懦弱。”顧凝之倒是覺得好笑,嘲諷道。
“大膽,來者何人,竟敢擅闖我軍軍營!”里面還在商討著,卻聽見外面一陣騷亂。
“是誰擅闖我軍軍營?”林蔚清一邊往外走,一邊詢問著。
“林兄,好久不見。”
原來是沈肆秋這家伙來了。
“沈兄?你們都退下,繼續巡視。”一邊對著士兵命令著,一邊又對沈肆秋道:“隨我進來吧,阿茗也在里面。”
林蔚清將沈肆秋帶進帥帳,進門便看見了正在與白茗密切交談著的顧凝之,竟然有些意外。
“肆秋,你來了。”白茗見來人,也立馬迎了上去。
“丞相,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朋友,沈肆秋,先前就是他陪我和蔚清在城中打探的。”白茗對著顧凝之解釋道。
“原來元帥所說的那位好友便是閣下,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顧凝之也是一愣,繼而說道。
“原以為做丞相的都是些年過半百的儒雅老者,沒成想竟然這么年輕,此次肆秋擅自前來,失禮了,還望丞相大人別怪罪于他二人。”沈肆秋拱手行禮,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