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邊進展怎么樣了?”沈肆秋視線越過林蔚清往不遠處看了看,有幾個壯實一點的已經下水去了,還有幾個留在屋頂上照應,下去的人每個人腰間都系著繩子,怕他們因為突發情況而出事。
來的人里除了黃縣令帶的官軍,還有林蔚清的部下,但是一些村民自告奮勇過來幫忙,多一個人總歸好的,林蔚清也就同意了。
“啊––––誰在拽我!”
下面突然有人痛苦的呼喊著,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有人在把他往下拽。
只見那人面色十分難看,表情中充斥著痛苦,兩只手臂盡力的拍打著水,儼然一副要溺水的樣子,屋頂上牽繩子的人竟然有些拉不住,三個人拉著繩子愣是不敢松手,但是還是特別吃力,仿佛下面的人變成了千斤重的鐵塊。
扶蘇見狀,濃眉一擰,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沒等林蔚清走到那站人的房頂,扶蘇雙手展開直接飛身下去,快接近水面的地方右手一把抓住那快要沉下去的人,另一條手臂一揮,整個人帶著底下那人便又騰起。
扶蘇將那人帶到了屋頂上后,拉起那人的褲腿仔細看著他的小腿,上面出現了一些紅色的小圓點,就像是長得熱疹一般。
扶蘇立馬感覺不妙,在這人的胸口處點了幾處穴位,站起身便對著底下還在疏通的人喊道:“大家快上來,水里有東西!”
扶蘇一聲喊完,屋上的人立馬開始將底下的人拽回來,一旁的黃永安也走了過來。
“哎,白公子,原來你就是那位沈公子所說的救兵啊。”黃永安身為安駱縣縣令,自然是認得扶蘇的,扶蘇曾經多次過來走訪行醫,這一片兒的人都認得他。
當時問起名諱的時候,扶蘇只是說姓白,河清扶蘇。
扶蘇這個名字不僅在河清傳的開,在很多縣城都能聽說這個名字,更有甚者則會慕名前去,只為能聽得公子唱上一曲,于是黃永安就以為這位河清扶蘇公子,名字就叫白扶蘇。
扶蘇也是淡淡一笑,沒有糾正什么,只是讓他們這么叫著,河清白扶蘇這個名字,在安駱縣,也算得上是家喻戶曉的。
每次過來走訪,一些飯點老板便會留他和素漓去他們家吃飯,一來二去,大家伙兒還分了個工,今兒去這家,明兒去那家。
但是扶蘇也不是吃白食的人,每次都會偷偷把錢遞給管賬的,直到后來,管賬的也直接拒收了。
“黃縣令,你們認識?”
這下該林蔚清懵圈了。
“那是自然,這位河清的白扶蘇白公子對我們安駱縣可是有大恩的,白公子經常跟素漓公子一起過來走訪行醫,還是不要錢的,安駱縣本來就地處偏僻,我們安駱縣的百姓啊,都很感激他。”
黃永安一邊說著,旁邊的一些村民也都走上前來紛紛表示贊同。
“沒想到,你竟然還會治病?”林蔚清像是發現寶了一樣望著扶蘇,斜眼笑著盡顯玩味。
“不要迷戀我,我只是個傳說,我會的還多著呢,怕是足夠你吃驚一輩子的。”扶蘇瞇起了眼睛笑著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