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月顧不得休息,將白狼拖進了山洞,用陶碗接了兩碗熱血,端起其中一碗,猶豫片刻后,一口而盡,動物的血可補充她所需要的鹽份,曾經在野外連青蛙,蚯蚓都可以生吃,何況一碗狼血?然后,艾月開始剝皮,白狼的身子還有余溫,剝皮順利,她再用石斧砍掉白狼的兩只后腿,余下的部分,艾月再次拖到洞外。
群狼還在徘徊,卻不敢入洞,艾月冷冷的看著它們,將狼肉扔向群狼,群狼很快一擁而上,包括四小只,艾月閉了閉眼,心中有些凄涼,轉身入了洞。
艾月開始清理傷口,她將所有衣服脫下,全身泡在了溫泉里,一陣陣刺痛傳來,艾月緊緊抓住石斧,一動不動,溫暖的泉水流過她的身體,讓她漸漸平靜下來,緊崩的肌肉也得到了放松,疲憊不堪的她很快睡著了,直到被泉水嗆醒。
身上到處都是抓傷,一道道血痕斑斑,泡了琉璜澡,不知道還會不會感染,沒有藥,連草藥也沒有,似乎只有聽天由命了,艾月穿上葛衣就躺在了草席上,火一直小小的燃著,她將皮衣蓋在身上,手里依舊握著石斧,忍不住再次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得實在香甜,直到被四小只添醒,她猛的坐起身,四小只歡快的在她身上拱來拱去,艾月怔怔的看著它們,它們是否明白狼王己死,它們的母親己死。
艾月嘆了聲氣,抱起小白來,“對不起呀,因為我想活下去。”
另外三只卻在那張白狼皮上聞來聞去,艾月撫摸著狼皮,毛發是如此的柔軟,讓人置身于云端之中,艾月出了會神,將四小只都趕走,攤開狼皮,用石斧開始刮上面皮脂,只有將皮脂刮干凈,再好好曬一曬,才有可能制作一件皮衣。
接下來兩日,艾月都在洞里,一邊刮皮脂,一邊養傷,四小只依舊來作伴,艾月閉來無事,給他們分明取了名字:小白叫雪狼,小灰叫飛鷹,小青叫路虎,最后一只就叫貍貓。
他們都是她的隊友,親密的隊友。
兩日后,傷口沒有發炎,有些開始結疤了,這讓艾月松了口氣,當她再一次走出洞時,雪停了,太陽掛在了天上,雖然溫度依舊很低,但在人的意識里,有了陽光就有了溫暖。
艾月張開手掌,透過手指縫隙微瞇著雙眼看著陽光,自從來到這里己經十天了,她每日都會在石壁上記數,今日才第一次見到了太陽,仿佛隔了一輩子。
誰說不是一輩子呢?
五只群狼隨著她的出現,紛紛朝她靠近,艾月起先嚇了一跳,手里拿著石斧揮了揮,群狼后退了幾步,但它們并沒有離開,而是趴了下來,目光緊盯著艾月。
難道它們還想來挑戰?
不過它們絲毫沒有怒氣,也沒有那種獵食的眼神。
艾月背上弓箭,把重新做的一支木矛拿在手上,試探著不理會群狼,再別上石斧,獨個兒朝山下而去,群狼居然不遠不近的跟在她身后,一幅悠哉悠哉的模樣。
艾月大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