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商“呸”了一聲,“一起上。”
夏兵持戟刺向艾月,艾月奪過豐手里的劍,遞給季杼,道了一句小心,然后,帥先迎敵。
她用的還是那柄狼牙,她身輕如雁,靈敏如狼,翻,滾,跳,躍,讓對方很難捕捉到她,她力氣不大,巧勁十足,招招能擊到對方要害,她沒有利器,卻全身是利器,除了狼牙,掌,肘,腿,膝,乃至手指關節皆是她對敵的武器,她招式怪異刁鉆,簡單的砍,挑,劈,踢,掌,拳,總能使出新花樣,即便十數人圍攻于她,她也應付自如,一腳踢到對方下頜,使之仰身倒地,一掌劈在對方肩膀,使之倒地不起,一掌拍在對方腦門,使之暈眩轉圈,她有如此大的力氣嗎?無非是找準了對方的穴位,快,狠,準,不僅如此,多人還被她狼牙劃傷,又因季杼在一旁協助,眾人一時拿她們不能。
寒商大怒,額上青筋崩出,決定親自出戰。
“住手。”正在這時,師曠與越風大步趕了過來。
眾士兵你扶著我,我扶著你,相互依靠,師曠氣喘息息,驚訝不己,越風也是張大了嘴。
師曠立即將寒商拉到一旁,低聲說著什么,又是捶胸頓腳,“......我都是為了你......我怎么向你阿母交待......”
艾月只聽得這兩句話來,但見寒商依舊怒氣匆匆,有不依不饒之勢。
“艾月?”季杼來到艾月身邊,手里還握住那把青銅劍,“找機會,你趁機快逃不用管我。”季杼知她的本事,她可以獨自遁走。
“你別說了,我不會丟下你的。”
雖然二人相識不過幾日,卻攜手幾經生死,這份“戰友”之情,艾月又豈會放棄?
季杼聽言一怔,不由得多看她兩眼。
“你就是艾月?”
師曠朝二人走去,季杼不由得緊握劍柄,艾月目光如矩的瞪著他。
對于他們的敵意,師曠露出一幅狐貍般的笑容來,“你別怕,我有話對你說,也別緊張,這對你是有利而無害。”
艾月不知他有何企圖,防備著。
“我們可回大帳一敘。”
*
就如前夜,她被帶離木籠一樣,她沒有反抗的本錢,師曠的話還算客氣,那也是表面上的,高高在上的姿態是不容反抗的,沒人問她愿不愿意,她被帶回了營地。
大帳內只有寒商,師曠,越風及艾月,季杼五人,寒商坐在獸皮墊子上,目光陰郁,越風雖平靜,但內心波瀾,師曠更如狐貍一般,三人看著艾月季杼,就如盯著一件獵物。
“我觀二人不像奴隸,不知是那方人氏?怎么會出現在異人的部落。”師曠開口問來。
關于來自哪里這個問題,艾月隨便一個借口就可以搪塞過去,但季杼來自有虞氏,不知他是否愿意被外人知曉,于是艾月看向季杼,季杼果然說道,“我兄妹二人是三危山的獵戶。”
艾月不動聲色。
“獵戶?
“我們自小隨父母來到這里,從未下過山,父母過世,我兄妹二人相依為命,打獵為生,直到被異人抓獲。”
各個部落都有逃奴,他們或許隱遁山林,或許奔走海外,這樣的人往往被稱為野人,但沒有部落庇護,野人是很難生存下去。
二人沒有姓氏,沒有部落,難不成也是野人?如此,二人身份也無可尋查,
不過,是真是假都不重要,師曠還是表現出相信的樣子,“怪不得二人可以驅使狼群,不過,二人總不能常年與野獸為伍,萬一那天就此失了性命,豈不可惜了這身本領,所以,王孫并不介意二人身份,即便真是逃奴,原主也不能拿王孫如何,只要二人能聽從我們的安排,王孫自不會虧待了二位,否則,二人便不是奴,也會成為奴,甚至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