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見如此情景,趕忙吩咐道:“看你們倆都嚇傻了,還愣著干嘛?趕緊拖下去”
這個純貴人若是老老實實待著受罰就算了,可偏偏因為她,讓公主和那建垣國太子有了牽扯,現下這情勢,皇上不生氣都難啊。
身為首領太監的李衛對蘇拓的心思了如指掌,這個純貴人真真是死到臨頭了。
兩個小太監上前一左一右拖著純貴人。
純貴人此時還瘋瘋癲癲的,極力想擺脫控制,見掙扎無果后又朝著蘇拓身旁的皇后狂笑。
“哈哈哈哈,我的好姐姐”
“皇上如此絕情,你以為你是皇后又如何?在他心里可有你的一席之地?只不過是你母家對他有用罷了!早晚會和我一個下場,哈哈哈哈”
皇后聽完臉色蒼白,手不住的顫抖。
看向身旁的蘇拓,本以為他會向自己說些什么,卻始終沒有開口,只是冷眼的看著發瘋的純貴人。
自己對他似乎并沒有那么重要……
若這番話是說給瑤兒聽,恐怕他立刻就會上前殺了純貴人,在他心里自己的地位的確遠遠不如瑤兒……
盛夏燥熱,蘇瑤自從御花園回來就直愣愣地躺在了床上。
還是太熱,她又起身喝了幾杯涼茶,這里的消暑利器只有涼茶,幾杯下肚的確好多了。
想想今晚的晚宴就發愁,等今晚過了,自己就要嫁人了。
好不容易適應了這里的生活,又要輾轉千里去另一個國家。
“唉,太難了……”
生活不易,美女嘆氣。
這時綠蕓走了進來,偷偷摸摸關上門,從袖口里掏出一封信塞給蘇瑤。
“誰給的?怎么還寫上信了?”
綠蕓悄悄搭在蘇瑤耳邊說:“剛才奴婢照您吩咐去找扇子,路上遇到個小太監,他二話不說塞給奴婢一封信,說是他家王爺現下不便見你,囑咐他交給你的”
王爺?難道是大哥他們?不應該啊,有什么不方便的還要來寫信。
見信封上什么都沒寫,便抽出信紙,看到信上的內容蘇瑤一下慌了神。
信中寫道:“瑤兒妹妹,近來可好?自七年前一別,律哥哥甚是想念。今日再次來到這啟凌皇都,忽覺恍若隔世,昔日在丹丘殿的幕幕似現眼前,瑤兒現年已及笄,律哥哥特來此兌現承諾,迎你為妻”
“這突然冒出來的律哥哥又是誰?要娶我?莫不是“蘇瑤”以前的情郎?”
偏偏腦子里對這個律哥哥又沒有什么印象。
蘇瑤急的直惱火,這什么跟什么吶。
綠蕓倒似想到了什么一拍桌子起身道:“莫不是津虞國今日趕來的小王爺巖律!”
巖律?那個斷袖的小王爺?
“公主可還記得,七年前在丹丘殿里的那位質子?”
蘇瑤閉上眼睛仔細回想,丹丘殿?好熟悉……
丹丘殿……
由于時間久遠加上真正的蘇瑤年齡過小,也僅僅是殘存了一些模糊的記憶。
只記得那里當時住著位鄰國的質子,但他不叫巖律,叫什么子涇。
“子涇……哥哥?”蘇瑤脫口而出。
“對,就是子涇世子,奴婢還記得當時和公主最喜歡去的就是丹丘殿了,您說他可憐,只能困在那一隅之地,便每次都帶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去找他,只不過沒過多久先皇便將他送了回去”綠蕓也細細想道。
好像是這樣,模糊的記得子涇哥哥,他剛走的那幾天真正的蘇瑤好像還挺難過來著,畢竟身在宮中同齡的玩伴很是缺少。
至于信中講到娶她這個事自己實在想不起來了。